疲累了,才會中了招。”暗希說著,將紙頭拿起,抖落了一些粉塵,那些粉塵綠瑩瑩的,立刻散在了空氣中,“在我們入住之前就有人放在這兒了,怕是一個警告。”
“這上面的,是靈粉?”
“恩。”暗希點點頭,把紙撕碎,“門消失之前的符咒和陣法之流,撒上靈粉,還是能發揮些效應。”
餘聊心裡暗暗罵了一句,這才感到心臟突突狂跳,“小七,你來得倒也挺快。”
“我在外面守著。”
餘聊剛起了感激之心。
又聽見暗希說:“我去了趟火場,在屍體上找到拷問的痕跡,可能是有人等不及,擅自行動,想斷了我的線索。這一次行動的破綻太多,那些人一定是急了,也就是說,這條線一定和凡王很近,如果順著下去,一定能找到凡王的線索。”
“可是現在全沒了,你要怎麼找?”餘聊說。
暗希全然沒有在意他所說的窘境,“再把他們逼急一次。”
“怎麼做?”
“事情只要超出他們所能掌控的範圍,他們必然會著急。憔然心細,既然能藏身這麼多年,就算去世,也不會那麼容易暴露了地方。如果我們能投靠一個不被他們所掌控的勢力,他們一定會著急,著急就會露出馬腳。”
“去哪兒找不被他們所掌控的勢力?”餘聊問,在他聽來,這些計劃都是空的。
“這就是我將麵糰帶入天居寶的原因。”
暗希的神情依舊淡定。
餘聊卻有些驚愕,忖道,六月初一,凡世富貴之人都要來天居寶,白麵團又是件稀世珍寶,能找到的買家,一定不簡單。這小子,在霧區裡的時候,大概就已經琢磨好了。
對於鬥場的事,矛良勢在必得。他每天揪著屁羔子和餘聊陪練。他說,有了名頭的打架,贏一場,可以有十兩銀子,而且可以在當天晚上一直打下去,直至輸掉。爭口氣,贏上五場,他孃的,就有五十兩銀子了,去一趟山裡也就這麼點錢。
餘聊和屁羔子哪是他的對手,被他輕鬆地抓來抓去。
總算是到了鬥場簽單子的那一天,餘聊和屁羔子有一種解脫的愉悅。
進了鬥場,屁羔子拿出十兩銀子押矛良,餘聊不甘示弱,也掏了五兩碎銀子,在矛良和暗希之間猶豫了一會兒,兩個人都是新人,賠率一樣,非常低,就三兩押了矛良,二兩押了暗希。
“就這點錢?”屁羔子對著餘聊唸叨,“我押的是我姐夫,你好歹也多押點給你家小七。”
“我隨身就帶了這五兩,銀子太沉。”
戰局一開場,矛良打了個頭陣,拿下一局,但並不輕鬆。專業的場子,到底要比當場報名時強得多。
再過了幾局,才輪到暗希。對面站著寬度足有他兩倍大的漢子,可暗希往那兒一站,便是勝利者的風範。
一開局,暗希毫不還手,只一味避讓。周圍的人便對著兩人喝倒彩。然後,只在一瞬間,暗希的拳頭在對方下巴上一撩,那人就倒了地,再也沒爬起來。
完全沒看清怎麼回事,這架打得絲毫不爽。
“怎麼沒出招就倒下了?”
“作弊!”
有人開始鬧,要求再來一場,煞是喧譁。鬥場的人便跑去和老闆商量,不一會兒就將暗希的下一場提了上來,讓他繼續打。
這一場,上來的是個一身行頭的武者,像是四處遊歷的僧人。他衣背上畫著一個紅色的圈,一上場,下面就沸騰起來。餘聊聽著,這新上場的傢伙似乎是什麼八陣門的頭號武師,在鬥場混了好些年了,幾乎沒有輸過。和他身上稜角分明的筋肉相比,小七本就是修長,這下看上去太瘦了。
一片為武師的叫好聲,估計都把銀子押了他。
開了場。武師也是個好手,站在那兒擺了架勢,靜觀其變。小七挪了一下步伐,靜靜站著。過了有半炷香的時間,外圍的人再也忍不住了,開始大喊。兩人還是不為所動。最後還是武師沒忍住,首先向希爺攻去,連晃幾招,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繚亂。可還沒看過癮,又是一瞬間,嗵地倒了地。
鬥場的人目瞪口呆,但隨即宣佈了暗希的勝利。
餘聊這才意識到,暗希目前為止全是實戰,完全沒有表演經驗。實戰講究一擊必殺,拖得越長越不利,而在鬥場打,人們更喜歡看勢均力敵,然後慢慢磨死對方。所以,這暗希是來砸場子的。
“搞什麼?”
“媽的,故意的?”
果然還是有人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