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便聽見他說:“先輩不會同意開啟門,也不要讓他們捲入太深。”
餘聊聽到,呼吸一滯。這說的,不就是在提醒自己不要事事都告訴濼嬰。看來在開門這件事上,暗希和十二將軍是有嫌隙的,而濼嬰畢竟是站在十二將軍一邊的人,最重要的是,他自己差點給忘了,他和暗希都是因為種種原因,不至於遭到追殺,而濼嬰則不同。一想到鐵匠鋪和窪地中村落的慘象,怕他也會落得同樣下場。
餘聊便一笑,蹲下身子,對暗希說:“我說小七,你心腸可真好。”可是心腸太好,人就會畏首畏尾,“我一直覺得善良這種東西,本身是一種毒藥,一旦上了癮,怎麼甩也甩不掉。你將沉溺於被人誇獎善良的感覺裡,無法原諒自己做的壞事。這對於維持秩序來說,是件好事,可以讓人互相牽制,人只要有牽制,才會有把柄,才會好控制。但是你現在這種狀況,自身都難保。”餘聊說著,將盆子放入了洗碗的桶中。
暗希停了手,抬頭道:“很獨特的見解。”說完,繼續低頭洗碗。
餘聊有些失望,“沒什麼感想嗎?只是這樣?”
“嗯。”暗希道。
餘聊便放棄了給他灌輸自己的想法。畢竟這種東西,每個人都是不同的,變得一樣了,那叫做洗腦。
☆、流青
兩天後,三人準備了東西,便向西邊而去。這一次拉車的騎獸是一隻長了八隻角的大山羊,速度比牛車快得多,但和鼻託諾沒得比。
暗希在外面駕車,剩下兩人就在車子裡窩著。
突然,濼嬰那小子壓低了聲音說,“餘聊,把耳朵湊過來。”
餘聊看他神秘兮兮,也是好奇,就湊了過去。濼嬰從懷裡掏出一封信,甩了甩,重又放回懷中,道:“前幾日邊境來信,說是十二將軍受了兩百刑杖,給打殘了,我沒敢告訴你家小七。”
餘聊立時駭呆,訥訥道:“刑杖?用兩百軍棍給打殘了?”
“不是軍棍,是刑杖。”濼嬰趕緊糾正,又開始在奇怪的地方較真起來,“有杖刑、軍棍、刑杖,杖刑和軍棍其實差不多,都是用具不一樣,軍棍力道大些。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