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高興。”瘦子望了一眼胖子,兩人乾笑。
小希爺便站起身來,“那我去休息。”
“希爺,您去休息吧。”
待小希爺躺下,餘聊看著那兩人,那兩人也在看他,他有些疑惑。正想要起身上吊床,胖子便一把抓住了他:“我說兄弟,你跟了希爺多久了?”
“沒多久。”餘聊回答,至於他們為什麼變得如此奇怪,最終還是沒有因為好奇而問出口。
“那你知道希爺是哪裡人?”
餘聊拼命搖頭,“他不是住在繒城嗎?其他不知道,我也剛認識他。”
胖子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瘦子阻止,“休息去吧,這裡有我們守著。”
餘聊懶得和他們磨,便去睡了。
這一晚上睡得倒是安穩,醒來時卻冷得厲害,天才剛剛發白,火堆已經撥滅。濁清還在睡,其他幾人坐著,精神都很不好。瘦子霍地站起,把小伢子從吊床上揪了起來。
“好了,都醒了,出發了。”他說著就去解吊床。
“怎麼這麼急?”小伢子迷迷糊糊的。
“走了。”胖子也應聲。
餘聊只好拾掇拾掇就走。
一路上,他意外地發現小希爺的呼吸居然變得有些粗重,難道是晚上沒有休息好?
回程走得快,才晌午時分,就到了老頭子的礦坑。在礦坑那兒開了灶,總算吃了頓熱乎的。給老頭說完地形,小希爺便迫不及待地要走。餘聊覺得疑惑,但也沒多問,跟著走了。
走著走著,餘聊越是覺得不對勁,小希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似乎非常疲累的樣子,之前從山中逃出來時,那人根本連大氣都不喘,到底出了什麼事?
快回大路上時,天色已暗下來,小希爺突然一頭栽倒在地,餘聊趕緊上去扶他,還沒抓到,小希爺又爬了起來,向前幾步,又是一個踉蹌。
“怎麼了?我來扶你?”
誰知那小年輕耍起了脾氣,非不讓他扶,軟綿綿地推開。餘聊哪管其他,一個熊抱端起那小年輕,發現非常的輕盈,跟個麵糰似的,正疑惑,卻聽得他說:“小心,有人跟著。”
餘聊一愣,旁邊的樹叢裡鑽出了兩個人,一身綠糟糟的衣服,蒙著臉。
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懂迷彩?
其中一人拿刀指著餘聊,說:“把人放下,你快走。”
聽聲音,毫無印象。這地方已經離大路很近,可以聽到大路上來往車輛的聲音。餘聊看了看四周,發現就在幾步遠處,有個下坡,可以直接滾到大道上去,便說:“別激動,把人給你們。”說著一個起步就往那斜坡處跑。
那兩人一看餘聊不老實,甩過大刀子,一下敲中餘聊後背,餘聊直不起身,一把將小希爺扔出去。小希爺也爭氣,一個打滾就到了斜坡邊沿。兩個劫匪忙追了過去。餘聊這邊沒人管,扯著嗓子就大喊起來:
“救命啊!有人劫道啊!”
那兩人正要抓著小希爺,忽然被叫聲嚇了一跳,這一瞬間,餘聊跑上前,一腳將小希爺踢了出去,讓他滾下坡,自己則一個翻身,也滾了下去。
一直滾到了大道上。那道兒就在城門口不遠處,路上有不少人。
餘聊昏頭轉向地起來,立刻喊:“救命!”
回頭看去,那兩個迷彩服的傢伙大概心虛,便回樹叢裡去了。他眼神很好,那樹叢裡明明還有其他人,只是沒有露面,那兩人向第三人所呆的地方看了一眼,可能是在徵求意見,然後才進了林子消失。
餘聊趕緊連滾帶爬地到小希爺身邊,道:“小七,沒事吧?”
那小希爺渾身酥軟,跟攤爛泥巴似的扶不起來。餘聊摸了摸自已的背,除了被打得鈍痛,沒摸到衣服開裂,更沒有血,看來那劫道的,用的是刀背敲,的確不想傷他。
“再堅持一會兒,能不能爬到我背上來?”
小希爺身子一抖,咬著牙起了身,餘聊便蹲下,讓他上了背。
餘聊揹著他一路進城,一路過了鬧市,一路進了小希爺住的街區。夜幕已沉,一路走來,他完全沒有發現醫寮的存在。到了小希爺的住處,一眼就看到門上的那把鎖,突然想到就算回去也做不了什麼,回頭看到女先生的私塾還亮著燭燈,便往她那裡衝去。
餘聊揹著小希爺踢開門,進了屋子。女先生正在書寫什麼,看到人來,驀地站了起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
“有大夫嗎?在哪兒?得去請大夫!”餘聊說得心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