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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看。本宮有些累了,先去歇歇。你去把宮門關上。”

小豆子滿臉疑惑,不解道:“這麼早便要關宮門嗎?今天是帝姬的洗三家宴,恐怕宴會之後陛下還要過來呢,這麼早就關了宮門是不是不太好啊?”

慕容初眸色一沉,道:“叫你去,你去便是了。有什麼事情自有本宮擔待,你不用多心。”

小豆子見狀不敢再說什麼,連忙叫人去給雪絨洗澡請太醫,又親自帶了人關了宮門。

慕容初接過子衿遞過的雨前龍井輕嗟一口茶,軒一軒眉,臉上含了一絲冷意,道:“你今日可看見赫連叡的樣子了?平日裡萬般寵愛千般憐惜終不過是虛的。一聽見父皇讓我回容國,便百般刁難,萬般周旋,真真是辛苦他的心機謀算了!”

子衿皺眉沉思道:“澤皇本就懷著永不讓王爺回容國的心思,他這樣的反應奴婢倒也不覺意外。倒是那個井宗,古古怪怪,深不可測。奴婢瞧見他身上帶著皇甫家的家徽。若他真是皇甫家的人,咱們恐怕不能不防。皇甫家一直是容皇的心腹大患,今次,召王爺回容國這樣的大事竟派皇甫家的家臣來,真真讓奴婢不解。恐怕是容國發生了什麼大事是咱們所不知道。”

慕容初神色凝重,頷首贊同道:“你說的有理。本王也是這樣想。只是赫連叡那裡還得花些心思,本王看他不會這麼容易便放我們回去。”

子衿漾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道:“王爺機敏,恐怕早已胸有成竹了吧?”

慕容初含笑低頭細細品著雨前龍井,不再說話。

晚宴結束,赫連叡果然微醉而來。

季慎急急進來稟告:“梓童,陛下來了!”

慕容初很是愜意得倚在長榻上,頭也不抬,微微頷首道:“本宮知道了。你開了宮門,告訴陛下本宮今夜勞累已經早早歇下了。只不讓他進來就是。”

季慎遲疑片刻,頗有些支支吾吾的樣子,“這個……梓童要不要還是出去見見?萬一陛下惱了奪門進來,奴才們可不能阻攔啊!”

慕容初微微抬眸,直直盯著季慎,“公公在這深宮之中也不是一日兩日的當差了。若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本宮阿房宮的管事可要換個人坐坐了!”

季慎見慕容初頗有責備之色,連忙叩首道:“奴才不敢,奴才這就去。”說著連忙爬起身來趕了出去。

子青自殿外進來,掩唇笑道:“王爺好促窄!傳話這樣的小事竟讓堂堂阿房宮管事去?小豆子,小雉子他們難道就辦成嗎?”

慕容初莞爾一笑:“這事恐怕除了季慎誰也辦不成。”

子青疑惑剛想開口詢問,子衿忙將她拉到身側,細細將今夜的事和她說了。子青不由拍掌笑道:“王爺真真睿智!季慎是赫連叡親自安排到阿房宮的總管,自然對他信任有加。對他說的話自然也不會懷疑。只是王爺不怕季慎將王爺避而不見的實情告訴赫連叡嗎?”

慕容初笑意殷殷,從容在懷,粲然一笑,“我於季慎有恩,且近來得寵,季慎不會多想什麼,恐怕只當我與赫連叡鬧脾氣,耍小性子,哪裡就會真的將實情稟告給他。好不好的得罪了我,他這阿房宮的總管也不必再做了。季慎人如其名,小心謹慎,又怎麼會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慕容初唇角含笑,放下手裡泛黃的書卷,衣袖間還沾染著久遠的書香。他微微側頭,側臉便露在了明亮的燈光之下,似一塊皎潔的玉塊,瑩白而剔透。

大鼎獸口中散出香料迷濛的輕煙,殿中的光線被重重鮫綃帷幕照得稍稍亮堂些。從錯金青鳥雕花長窗裡往外望去,樹影婆娑,寒風乍起忽得下起了絲絲細雨,接連著天地,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

一連數日,慕容初都以身體不適為由對赫連叡避而不見。赫連叡起初還滿懷耐心,幾日下來便漸漸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又捨不得對慕容初生氣下旨責罰,只得自己暗暗煩悶,加上近來國事煩憂冗雜,也抽不得空去阿房宮。

這幾日赫連叡的脾氣越顯暴躁,前兩日為了些許小事斥責了隨侍的泠侍君,連溫婉柔靜的皇后亦被呵斥了幾句,後宮之中不免人心惶惶。

這一日細雨初停,空氣中有絲絲清涼之意,蘊著花香清鬱,倒也怡人清爽。

慕容初一連數十日都在阿房宮中閉門不出。每日吹簫撫琴,看書作畫日子過得倒也愜意。

今日慕容初才用過早膳,拿了一卷《莊子》,在殿外的梧桐樹下細讀。紫騂含笑進來,行了一個禮,笑聲清朗,“梓童好興致。外面可都是沸反盈天了。”幾日不見,紫騂越發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俊美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