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面積大了十倍多,還真不怕找不到住的地方。而且就他個人而言,有建設值賺,自然多多益善。
陸行鬱目光一閃,沉吟片刻道,“我要和首領單獨談談。”
祁牧識趣笑道,“那我就先出去吧,正好到處看看。”
門關上,房中留下兩人,不多時安澤和舒明也進了來,後者滿臉歉意看向宮淵,臉色平和看來情緒已經穩定。
“抱歉,我不知道你們經歷了那些,你的婚約者很好。”舒明一反常態,“他的勇氣令人佩服!”
“!”宮淵和陸行鬱的神色都有些微妙起來,齊齊看向安澤,你這小子跟他說了什麼啊?經歷了哪些?勇氣又是哪裡來的?!
抱著滿肚疑惑,眾人接下來還是重點談了一下移民的事,包括何時開始,哪批人可以遷到紅楓星,哪些人要分散到各個星球的革命基地,以及,最後哪批人要被捨棄。
談話進行了一個多小時,四人將帝國與聯邦的局勢簡要疏通了一遍,並將未來的發展方向一起做了明確。
散會後,宮淵將安澤拉住,小聲問道,“你跟舒明是怎麼解釋的?”
“就是把你被救的事講了一下。”安澤眼神飄忽,沒看宮淵,明顯是心裡有鬼。
宮淵眯起眼,“真的?”快速用手臂從後面勒住安澤脖子,“我信你才怪,你現在是自己招還是要我嚴刑逼供?”
“等一下,我說,我說還不行嘛!”安澤忙道,“就是把祁明叔和我說的稍微渲染了一下。”
“渲染?”宮淵有種不好預感。
“就是加了些你對他一見鍾情,他肯為你放棄爵位,情深似海你儂我儂之類的。”
宮淵,“……”
建築中沒有光線透進,走在迴廊上總給人一種深沉的壓迫感,要不是因為白天開了燈的緣故,祁牧是絕對不敢一個人走。
照著系統提示,他又到了昨天晚上那間房。
這個時候正是中午,有人在裡面分發食物和水,並沒多少人注意到祁牧進來。
或許是人多的緣故,房間裡相當悶熱,帶著汗臭和腳氣味的空氣讓人並不是很舒服。
祁牧褲腳被拉了一下,低頭看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瘦瘦巴巴的,看著怪可憐,他手上拿著剛發下來的麵包,黑色大眼睛溼漉漉的,“哥哥沒分到麵包嗎,餓不餓,我的分給你一點。”
房間中整齊的鋪設統一被褥,一床緊挨著一床,像要把整個房間鋪滿,只留下交接處窄窄的通道。少數分到食物的人都坐在牆角小口小口吃著,大多數人則是有秩序地圍著那個發食物的人,沒有吵鬧和哄搶。
祁牧注意到,這間房裡的多為老人和小孩。
“哥哥吃過了,你自己吃吧。”蹲下身,祁牧摸摸小孩腦袋,卻在他額角位置看到了一個圓環型的印記,有點像宮淵身上見過的太陽勳章。
“這裡疼嗎?”祁牧手伸去碰了一下,傷口已經癒合,但顏色明顯與周圍的面板區別了出來。
小孩搖搖頭,開心地咬了口麵包,“不疼,爺爺說是出身就打上的,那時候應該挺疼的吧。”
從出身就被打上的奴隸印記嗎?祁牧手縮了縮,心中一時五味陳雜。
“哥哥不去拿麵包嗎?”小孩指了指不遠,“那邊人少了。”接而自顧自道,“其實這裡挺好的,至少能讓我吃飽,可是聽其他人說前段時間的爆炸讓自由星出了一點問題,我們很快就要撤走了。”
“不知道到了新地方後,那些人會不會給我們飯吃,希望不要讓我們一直幹活,以前有幾個叔叔阿姨就是這麼累死的。”小孩有些喪氣道。
祁牧一愣,小孩的話雖直白,卻也直接反應出了他們的生活狀態。這就是奴隸們的生活?宮淵也是這樣過來的嗎?沒有長歪真是奇蹟了,忽然有些心疼腫麼破?
屋中,宮淵正在想怎麼解釋安澤說的那個相當不靠譜的的故事,祁牧回來了。
“去這麼久?”宮淵嘴一溜就說出了嘲諷的話,“你一定是迷路了對不對!”
祁牧,“……”你這種幸災樂禍之中還帶著點小得意的語氣,虧我還在想怎麼對你態度好點,現在看來完全是不需要的!
吃過晚飯,兩人窩進睡袋裡。
宮淵翻來覆去轉著身,終於開口問道,“你就這麼放心把自由星上的人移民過去?要知道他們之中,有許多是對貴族懷有憎恨之心的人。你確定他們到達紅楓星會安分守己,而不是想著怎麼將你推翻?”
祁牧迷迷糊糊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