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如此強搶民男之事,果真甩他們這些連逛窯子都偷偷摸摸的捕快好幾條街啊!他們終於找到了老大是他們老大的絕佳理由了!
暮色漸漸降臨,黃昏讓視線變得模糊,若是在這種情況下繼續趕路,只會事倍功半。顧言之原本就心情鬱悶,這個時候便一揮手道:“找地方下榻。”
這個命令很顯然讓旁邊一群人為之一振,趕了一天的路,終於可以休息了。
好在此時他們已經進入了常德城內,客棧酒家都不少。顧言之隨便找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客棧就走了進去。
小二一見走進來的幾個人都穿著整齊的公服便知道不是普通人,立刻笑著上前道:“幾位官爺打尖還是住宿啊?”
“你看我們這樣子像是打尖的嗎?”顧言之身後一人捏著腔調道:“收拾幾間上好客房,再準備幾個下酒菜,立刻送過來。”
顧言之皺眉,道:“全真八寶荷葉鴨、三杯雞、清蒸鱘魚、滷香豬,紅燒划水、砂鍋藕帶,湯就要簡單點的雪梨南北杏瘦肉湯,飯後甜點就桃膠銀耳燉木瓜。出門在外吃簡單一點就好,還愣著幹什麼,快上菜!”
顧言之面色不善地朝小二吼了一聲,小二立刻哆哆嗦嗦地就跑了。
眾人立刻膜拜自家老大,果然不愧是他們老大,公款吃喝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心狠手辣。
顧言之伸出一根手指頭在桌子上點了幾下,立刻有人笑著上來給他倒水。
顧言之皺眉。對方會意,立刻倒酒。
“算你機靈,叫什麼?”顧言之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感覺順著喉嚨滑下去,才滿意地哼了一聲。
“老大又忘記了,我是趙全。”趙全笑著回答。
“老大,你認識剛才那個白衣人?”另外又有一個人站了起來,給顧言之的酒杯滿上,發現顧言之有些詢問的目光,立刻道:“屬下武德。”
顧言之微微向前傾了下身體,周圍一圈人全都非常八卦地圍了上來,豎起耳朵認真聽,生怕錯過一個字。
“他就是人見人*,花見花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唯我教教主顧言之。”顧言之在稱讚自己的時候,一點都不吝嗇用修飾詞,並且從來不會覺得那些修飾詞非常的酸。
誰知眾人聽了顧言之這句話,皆變了臉色小聲道:“他就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詭計多端、唯我獨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唯我教教主顧言之?”
顧言之一聽,覺得這些話比他說的那些評價更高,於是終於舒爽地哈哈哈大笑三聲道:“正是!”
眾人皆噤若寒蟬,埋頭喝酒,不再多問。
顧言之自覺無趣,拿了一壺酒,就回自己房間了。
盤腿打坐,體內氣息依舊乾澀得厲害,跟幾個月之前比完全沒有一點起色,這分明就是沒有內力的身體。每當到了這個時候,顧言之就會異常痛恨那個搶走了自己身體的混蛋!
這件事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當時,顧言之正在照常運功打坐,卻突然覺得體內氣血逆流,似有走火入魔的徵兆。於是他非常明智地暈了過去,然後他醒來的時候,面前完全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四周原本應該華麗的房間竟然如此簡陋,而他正躺在床上頭痛欲裂。
“青九,進來!”顧言之對著門外喊了一句,聲音自然是不怒而威。
門吱呀一聲開了,走進來一個穿著白色公服的男人。面板因為長期曬在外面的緣故而顯得有些微微黝黑。
男人有些窘迫地看著顧言之,似乎完全不知道手腳要往什麼的地方放。
顧言之皺眉,他不記得他什麼時候收了這麼一個小廝,看樣子就笨得厲害。不過現在不是挑揀的時候。他道:“過來替本座更衣。”
他的這句話讓男人更加窘迫了,微黑的臉上還泛起了一點紅暈。男人慢慢走過來,從櫃子裡拿出一件衣服,要給顧言之穿上。
顧言之壓抑著自己的怒火道:“你難道不知道本座最討厭白色的衣服嗎?”
男人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衣服,又看了看顧言之,道:“可是老大,等下要去見張大人,你只能穿白色的衣服啊。”
顧言之怒了,哪個張大人好大的膽子,竟然要讓他堂堂唯我教教主穿白色的衣服!
“去,把那個叫張大人的給本座叫來!”
男人張開嘴,似乎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顧言之道:“大、大哥,您可能還沒睡醒,不如您再睡一下吧!”說完,立刻推出去關上房門走了,那表情簡直就像活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