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人類嬰孩的模樣。但是,人類是沒有這麼面癱的嬰兒的。
小顧在沒有成年之前一直和他的面癱兄弟們在實驗室裡沒有出去過。他在實驗室裡學習各種技巧,控制各種力量,比如控制自己的思維,控制各種物體,改變事物的屬性,再比如透析他人的心理。
小顧這朵花一直根紅苗壯著。開的無比茂盛,
他的星球的從未成年到成年的時期是非常的長的,要經過幾十來年的時光。小顧找不到自己這樣活著的意義,不同於自己其他的面癱兄弟,小顧有時候還是會思考一下深刻的哲學問題,比如為什麼跟他在一起的兄弟跟他長得一模一樣,比如為什麼這樣活著是為什麼,比如外面的世界又是怎麼樣的,再比如有人告訴過他他將要擁有無盡的生命,如果擁有無盡得生命的又有什麼用?
到底有什麼用呢?
小顧跟著他的面癱兄弟在一個一個隔離的房間內坐著腦控制運動。小顧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用。於是小顧不想再做這種無所謂的實驗了。他蹲在房間的角落幼稚的畫著圈圈,劃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其他的兄弟們喝完營養液去休息了,小顧還在寂寞的畫圈圈。
小顧在以自己方式反抗自己的生命。
小顧無聲的反抗終於引起了科學家的注意。
有人蹲下來問他:“一號,你想做什麼呢?”
曾經的小顧是不叫做顧佔成的,他叫做一號,他的兄弟們分別叫做二號,三號,四號,朝著後面無數延伸下去。
因為小顧一直這麼根紅苗壯的發育著,他在別人眼中太優秀了,所以叫做一號。其實小顧是不知道自己和那些兄弟的不同的。
小顧一定是個心思細膩的孩子,要是擱在地球那一定是四娘而不是韓少,他沒有給予科學家激烈的諷刺,他是抬起那張漂亮的臉,用他憂鬱的小眼神看了科學家一眼。然後又淡定的低下了頭。
小顧沒跟科學家說一句。但是他渾身透漏出這樣的一種訊號,我就是不高興,你猜,你猜我為什麼不高興。
科學家也試探著又問了小顧幾個問題,小顧依舊沒有說話,仍舊寂寞的在角落裡畫圈圈。
因為小顧是一號,極為的一號,科學家針對這樣情景展開了研討。從來有沒有一個戰士會產生的這樣的情緒,他們不會生病,他們不懂感情,他們對決強大,他們十分忠誠。他們是同特殊的方式產生的特殊的戰士,在這個茫茫的宇宙保衛自己的星球,在這茫茫的宇宙開疆闢路。
他們不應該有感情。感情會左右成敗。
這個極為出色的一號難道是一個失敗品?
失敗品是要被銷燬的。
可是一號太出色了。所以科學家決定在判斷一下。
小顧被當做一個饅頭片一樣翻來覆去的檢查著,小顧始終淡定著那張面癱臉。他那短暫的小憂鬱不見了,放佛就像是假的一樣,放佛就從來沒有發生過。
於是科學家認為這是自己產生的錯覺,這個一號還是他們最好的戰士嘛。
小顧跟著他的兄弟走出實驗室,見到人群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只會一種表情那就是淡定的面癱。
人群出現在他們面前。這些人長著不同的面孔,小顧的心裡明白了原來人與人是可以長得不一樣。有人在微笑,有人在哭泣,小顧心裡也明白了原來一張臉是可以這樣變化的。
這個星球的人們雖然已經不用承受生產的痛苦,但是還是有家庭這麼一說的。他們的壽命很長,漫長生命力他們只得選擇一個伴侶,他們將永遠在一起。
這個星球內部是弱肉強食的,弱的可以選擇強者依附,讓強者成為自己的飼主。每一個人幾乎都有一個飼主,他們以不同的利益交換,他們在和平共處的表面上勾心鬥角。
這是小顧出來幾天後明白的。
小顧要去的地方是軍部。他們的這樣的特殊的技術培育出來戰士就是為了戰鬥而生。他們是強者中的強者,卻很少有人依附,或者依附別人。
小顧的心裡覺得很寂寞,但是他很淡定的走向飛翔機,朝著軍部過去。他開在最前面,後面跟著一群二號三號四號,小顧在此刻明白自己終於是跟他們不一樣的。因為在某個時候,他開始厭惡自己的星球和自己的身份。
到達軍區之後,將軍們並沒有馬上給小顧這個優秀的一號派遣任務。在遙遠的另一個星球,用人類的計算方法就要用光年來說了,在幾十萬個光年以外有個星球上有他們這個星球所需要的資源。
小顧的星球已經慢慢地在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