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還有再度流膿的箭傷,被衣服破布這麼一勒,加之一路都是碎石板路,顛簸摩擦不停,全身傷痕更是痛上加痛。幸虧是暈過去了,清醒的人哪受得這苦處。
只是走不了多久,昏迷不醒的爆頭低垂的頭一顫,哇地咳出一口滲著血的海水,又不動了。
一直在邊走邊謹慎地打量四周、探查著方向的五號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他。
他踹了爆頭一腳,見後者沒什麼反應,復又蹲了下去,倆指摁在爆頭頸邊測了測脈動。
孩子一身結實肌肉不是白練的,身體底子十足踏實,被折騰了這麼老久都還實實在在地活著,隨著嗆咳,喉結還上下抖了一下,鼻翼微弱地鼓動。
五號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俯□,手臂環進他腰間,起身一帶,將他攔腰扛了起來。
胃部猛然受壓,緊閉著眼的爆頭哇地又是一口帶血的海水噴出,接著嘔吐不斷,淅淅瀝瀝有些還濺到了五號的腳後跟上。
五號管他吐得天翻地覆,只顧自己邊走邊偏頭深思著。
一肚子腐水吐得差不多了,只覺得渾身血液倒流,腦袋沉痛欲裂,爆頭迷糊糊睜開眼,先看到的是黑森森的石板路。
他疲憊地閉了閉眼,接著又強撐著微微偏頭往周圍望去,覺得自己眼花了,於是有些混沌地晃了晃頭,再睜眼。
仍是覺得自己眼花。
他好似被人扛在背上,走在……一片幽深的樹林裡?
樹是彎曲的香樟樹,看似多年累積的落葉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