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塞尼里奧就不會貿然踏進那扇門,也就不會體會到接下來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
不過既然前提是如果,那也就是說——事實上,塞尼里奧進了門。
剛從門口探進半個身體,塞尼里奧就看到吳燼往門口掃了一眼。此時的吳燼比塞尼里奧見過的任何時候都要像一個冰冷精緻的人偶,眼底已經看不出一丁點情緒的波動,雙手握著兩把銀藍色的短劍,劍刃上浸透了鮮血。
單薄的白色露肩上衣幾乎是從血池裡拎出來的,在他身旁,尚有十來個與他同齡的少年少女,有的人手中拿著刀劍等冷兵器,還有的拿著類似槍的武器,一致指向他。
塞尼里奧又往前探了一步,一個少女趁著吳燼的注意力轉移,舉起形狀怪異的冷兵器從背後攻向吳燼。
吳燼險險躲開,少女翻轉手腕又是一刺,尖銳的武器從吳燼的左臉頰擦過,在他臉上留下一道傷口,汩汩地流血。
塞尼里奧一驚,吳燼也愣住了,他身上血跡雖多,但都不是他的血,臉上這個還是他頭一次受傷。
目光一寒,吳燼鬆開手,短劍掉落在地。
“礙事……”
說完這兩個字,地面上未凝固的鮮血飛到空中,化作一根根深紅色的血箭,猛然向四方飛去!
塞尼里奧只看見有兩道血箭直直朝自己飛來,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他所用的那個身體就被牢牢釘在門口。
還未感覺到肉體的痛苦,就已經永遠失去了繼續感知的機會。死亡就這樣毫無預期地降臨。
明明門裡面的那個人是它全心信賴的物件,卻將它毫不留情地屠殺,遭到背叛的滋味翻滾在胸腔裡,竟化作刻骨的仇恨!
極端真實的經歷讓塞尼里奧對於“狸狸”的遭遇感同身受,以至於猛然從那段記憶裡跌落到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時,埋在所有生物靈魂最深處的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