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德,笑容甜美,“我只是想——”
“修女扮成妓女倒也蠻 ,你認為呢?”格蘭納德冷笑,指甲忽然長長了三英寸,直接抵在了她的喉間,“我都說了‘請’你離開,你偏不聽,這麼急著送死嗎?”
對方手持銀質十字架一擋,格蘭納德立刻鬆了手,“哼!你也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吸血鬼,和你較量,我未必會輸。”她飛快地後退到安全的距離,“魔鬼,我可是教會的中級修女,別小瞧了我。”
“不知死活。”格蘭納德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不是說過要維持貴族風範嗎?”米歇爾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打架可是極為粗暴的事情,尤其是面對一位女性。”他的懷裡懷摟著一個笑容美麗的女郎。
格蘭納德掃了他一眼,“第二次,你又偷窺的嗜好嗎?”
“果真和我猜想的差不多,愛麗絲的兒子與眾不同。”米歇爾放開女郎走了過來,“這位修女小姐是準備以身殉教嗎?打架雖說粗暴,可我也有不粗暴的方法。”他笑得無比優雅而溫和。
修女不禁再度後圖了一小步,“你、你是……”
米歇爾往前走了一步,她就立刻轉身跑開。
格蘭納德收起了指甲,不太高興的樣子,“還以為可以活動一下,結果就這麼跑了。”
“你出來進食?”
“多餘的無聊問題不要期望我會回答。”他看向了那名女郎,“看上去好像很美味。”
“如果你喜歡,她就是你的了。就算是我二度冒犯的賠禮。”米歇爾極有風度地說到。
“哼。”格蘭納德輕哼了一聲,再度打量了一眼對於他們的對話毫無反應,仍舊在微笑的女郎,“催眠之術,不過倒也省了不少麻煩。”
“過獎。”
抬起了女郎的頭,對於雙目無神,笑容呆滯地她絲毫沒有探究興趣,他一側頭,江口就咬了上去。
鮮血順著咽喉流入了體內。溫熱而濃稠,格蘭納德閉目,靜靜地享用自己的食物。
直到他進食完畢,米歇爾才出聲,“可以告訴我了嗎?你到底是誰?”
格蘭納德倚著牆,姿態隨意,笑容中帶著一絲饜足,“我是格蘭納德的哥哥,比他早出生一百年。他出生時因為身體太弱,無法自己進食,母親大人怕他過早夭折,就讓我放棄了自己的身體,與他共用一個身體以確保他能存活下來。”
“有愛麗絲的看護,他怎麼可能夭折?”米歇爾心存疑惑。為什麼說出這樣一個殘酷事實的他,居然能夠一臉的無所謂,彷彿事不關己一樣。難道在他的心裡,一點也不感到難過嗎?
“繼承了母親大人血統的他,實在不中用。第一次吸血的時候居然吐了出來。後來說什麼都不肯進食。所以我才會在需要進食的時候出現,第二天天一亮就回去。”
“那麼,你叫什麼?”終於明白第一次看見他時,他最後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米歇爾又問了一個問題。
聞言,表情有了一瞬間複雜的他,過了一會兒才說,“格蘭洛德。其實沒有差別,這個身體不是我的,叫什麼都無所謂。”他聳了聳肩。
“不一樣。”米歇爾低低地說到,“你是你,他是他,完全不一樣。如果用你的名字呼喚他,那麼,我所呼喚的人,也就並不是他。即使共用一個身體,你們的靈魂也是獨立的兩個,並不是一體的。”
格蘭洛德怔了一下,旋即笑出聲來,“米歇爾?拉斯特,你很有趣。”這種論調,他還是頭一回聽說。
“能讓你這麼覺得,是我的榮幸。”米歇爾微微笑了起來。湛藍的眼睛就像是晴空下的大海,遼遠而深邃。
“虛偽卻又真誠的傢伙。”格蘭洛德的笑容沒有什麼溫度,但確實是一個極為美麗的笑容,“那麼,他就擺脫你了。可別把他吃個精光,我得休息一陣子。”
說完,一如上次一樣,他毫無預警地倒入了米歇爾的懷中。
“為什麼連酒量都相差那麼多……”米歇爾呢喃著一句毫無意義的話。他是在酒館裡看見格蘭洛德的,對於他將三四杯紅酒送進肚子還沒有醉意的情景也看得一清二楚。那個假扮成妓女的修女過來搭訕時,他隱隱約約感覺不高興,卻還是跟了上去,這才能適時出現。
米歇爾打橫抱起了倒在懷裡的人,消失於街道的另一頭。
清晨醒來的格蘭納德搖晃了一下腦袋,白金色的長卷發亂得猶如才遭到摧殘的雜草,毫無美感可言。他眨眨眼睛,觸及窗簾透出的隱約光線,驀地睜大了眼睛,“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