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藍止正在刷玉牌的手停住,覺得那四個人的氣氛有點微妙。
四個人才認識一天,資質不相上下,本來就誰也不服誰,而這株靈草如此珍貴,只怕誰也想要。
炮灰d發話:“我們誰要不關你的事。把靈草拿過來。”
“好吧,接著。”簡鏘慢吞吞的聲音:“你看起來就像是老大,靈草就該是你的。”
啥?
幾乎是立刻的,炮灰a不服道:“是我先發現的。”
其他兩個也急了:“把靈草放在地上!”
藍止:……
簡鏘鎮定自若:“說吧。給誰?”
四人喘著粗氣,臉色難看。
誰拿到了手,其他三個也不服。
突然,炮灰d反應了過來:“別上他當!他就是在挑撥離間!先把靈草拿過來!”
簡鏘笑起來:“一株靈草,也值得你們這麼大驚小怪。”
說著,他的語氣充滿了鄙夷:“沒見過世面的東西。”
啥?
四人似乎被罵得愣了一下,接著暴怒起來,炮灰c上前一步,揪住簡鏘的衣服,把他狠狠一推:“你是誰?他媽算什麼東西!”
簡鏘也推了他一下:“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
那人還沒反應過來,簡鏘又指著其他三個道:“你們又算什麼東西?哪個師兄也不想要你們。”
四個人本來就是世家子弟,資質又好,以前根本就是被人像月亮一樣捧著的。這人竟然當面這麼欺負他們,如何能忍得?另一個早已經忍不住狠狠地踢出一腳:“操/你媽的蛋!你再說一次!”
“他是誰?”
“不就是那個被藍師兄親點的那個?”
“就是他?”
“什麼東西啊?”
簡鏘被踢中,痛哼一聲,卻嗤笑道:“憑你們這種資質,只怕年底就要被趕出去了,自然不知道被人搶的感覺。我看連齊師兄都是拿你們湊數的吧。”
藍止早已呆住:在弱勢的情況下,主動挑釁?臥槽他現在的武力值還根本hold不住1v4吧。
他呆呆地握著玉牌,聽到了術法攻擊的聲音伴隨一個人的狂叫:“打死你!”
“揍他!欠揍!”
“他有毛病!”
“試煉不是不允許爭鬥打架?”
“揍了再說!到時候死不承認!”
“教訓他!”
“把他傳音石奪下來!不要讓他求救!”
四個人怒氣難消,打鬥聲越發熱鬧起來。
藍止把玉牌收起。
臥槽死種馬這是要鬧哪樣?
正在這時,藍止只聽一個人哀哀的聲音:“藍師兄!救我!”
爭鬥聲嘎然而止:“藍師兄在?”
藍止默不作聲,臉色漸漸陰沉。
“他胡說的!打死他!”
“敢騙我們!”
“還求救!藍師兄怎麼可能在!”
藍止黑著臉。
他已經明白了死種馬的用意了。
自己被他算計了,還傻乎乎地不知道。
正想事不關己地低調離開,讓死種馬自作自受,只聽那哀哀的聲音又起:“藍師兄!我看見你了!就在大石頭後面!你主持公道啊!”
巨石周圍沒有什麼東西阻擋,一走出去,別人看得見。
藍止停住,覺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打鬥聲又靜下來,一個人謹慎道:“去看看!”
藍止氣悶地聽著小跑的腳步聲慢慢接近,覺得這幾個炮灰簡直蠢到家了,連自己想放他們一馬都不行。
眼看那人就要來到跟前,藍止認命地嘆一聲,一個箭步行了出來,聲音清清冷冷:“你們在做什麼?”
前面離他幾步遠的一個少年停住,眼睛睜大,已經嚇得打起了哆嗦。
藍止慢慢向前走去,聲音絲毫聽不出情緒:“在打架?”
其他幾個怵在一旁,戰戰兢兢地不發一言。
他的目光掠過簡鏘,心中吐出一口鮮血。
倒在地上的人臉上流著血,緊緊捂著肚子,一副馬上就要昏死過去的模樣,看著自己的目光像是受了不知多大的委屈:“師兄,他們搶我靈草……還打人……”
臥槽你被哪個小媳婦附身了!
藍止的目光冰冷:“就算被打,也是事出必有因。”
炮灰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