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哥哥,“等明天回去,給你說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弟子。你是比較喜歡性格溫柔的,漂亮可愛的,還是……”
“我喜歡年級比我大一點的。”簡鏘冷冷打斷藍止的話,“我喜歡被人疼。”
“……”藍止靜了一下,溫聲道,“那把廚房的張大娘說給你吧。她年紀比你大些,去年剛守寡,獨守空房寂寞得很,肯定疼你。”
“…………”簡鏘安靜了半天,終於道:“張大娘比我大快三十歲,我和她沒什麼話好聊。我喜歡年紀差不多的。”
“挑三揀四,勢必會孤獨一生。”
“一點也不挑。”簡鏘低聲道,“男的也可以。”
藍止面色不善:“……”
“天色已晚,你回去睡吧。”你一言我一語的拌嘴了許久,藍止終於淡漠地發話,“明天再看應該給你說哪一門親事。”
剛才和這東西簡直是胡攪蠻纏。
“好。”簡鏘聽話地轉身,身形突然一晃,似乎有些站不穩,連忙扶了扶桌子。
藍止皺眉看著他,只見他面色蒼白,胸前的血跡把衣服溼透,頓時閉上了嘴。過了一會兒,他垂下眼睛,有些不爽和無可奈何:“躺床上去,給我看看你的傷口。”
簡鏘抿了抿唇,安靜地走到床邊坐下來,低著頭不敢看藍止,一動不動。
藍止默默走到他的身邊,也在床沿坐下,輕輕開啟簡鏘被血跡浸溼的外衣。入目的是胸前一條巨大的傷口,從左肩直到右邊腋下肋骨都皮開肉綻,而且有青翼術法的附加作用,隱隱泛著黑色,觸目驚心。
“怎麼傷成這樣?”藍止皺眉,“也算你忍得住。”
還有力氣把我摁在地上兩個小時。
簡鏘看著藍止:“……”
藍止在空間戒指中搜了一下,終於找到一瓶療傷藥,細緻地在簡鏘的傷口上塗抹著。簡鏘現在就像一個普通病號,傷口要自行慢慢修復。
簡鏘還是一動也不敢動。
終於把傷藥都均勻地塗好,藍止從空間戒指裡的乾淨衣服裡撕了一大片長布條,給簡鏘包紮妥當,在他的胸前打了一個小結,卻見簡鏘已經靠著床頭、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藍止:“……”這是故意的嗎?
少年的面色依舊慘白,眼皮下一片青烏,可能接連兩晚都沒有睡覺。藍止皺著眉猶豫一會兒,把簡鏘的身體託著放了下來,也疲倦地躺了下來。
今夜就這麼將就著睡一下吧。
……
“師兄……師兄……”
夜半三更,藍止在睡夢之中被人吵醒,抬頭望身邊一看,竟然是簡鏘發起了高燒,在夢中囈語。藍止心道:就算是修士,在本質上也是人,身體上有了這麼大的傷口不能治療,又接連兩天沒有休息,現在他心情平靜下來,身體一直緊繃著的弦放鬆,生病也是正常的。
藍止連忙起身,走到門外叫人燒了熱水,把簡鏘扶起來灌了好幾碗清水。剛想繼續睡覺,簡鏘又開始渾身打寒戰。藍止無法,只好起身替他熱敷驅寒,又哄著簡鏘睡覺,忙活了一整晚,直到天明才迷糊了一會兒。
閉上眼睛沒多久,天色已經大亮,外面一陣敲門聲傳來:“藍賢弟。該出發了。”
討人嫌的雲影今。
“……你先去。”藍止扶著額頭,只覺得頭痛難忍,輕輕敲擊著。
他向旁邊一看,只見簡鏘仍在沉睡,連忙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見燒已經退了一些。
“該走了。快起來。”藍止坐起來,推了推簡鏘的肩膀。
簡鏘慢慢睜開眼睛,初時一陣懵懂,一看到藍止,神色慢慢內斂起來:“師兄早。”
藍止捂著額頭站起來,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套藍色的乾淨衣服套上,向慢慢坐起來的簡鏘道:“我們要走了。”
簡鏘默不作聲地起身穿衣。
……
兩人都是病號,又有遲肅的默許,自然一同上了馬車。藍止幾日勞累,昨夜又照顧簡鏘,十分疲乏,一上了馬車就倒頭呼呼大睡。
馬車的簾子垂著,靜謐幽暗不見陽光。睡到一半,藍止只覺得越來越舒服,半睜開眼,卻發現自己的頭枕在簡鏘的腿上,不禁有些臉紅髮熱,立刻坐了起來。
“師兄為什麼不繼續睡?”
藍止有些尷尬:“我不困了。”說著拿出玉牌,有點心猿意馬。
經過昨天那件事,感覺和這東西之間變得有些怪異。
臥槽勞資是直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