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不知,這一年來魔修日漸猖狂,就連百草門的靈草也時常被他們搶奪。”簡鏘平靜道。
藍止瞪了他一眼。魔修難以控制,還不是因為這個男主不管世事的緣故。
“你可制服得了他們?”藍止道。
“雕蟲小技。”
“留幾個活口,把剩下的都殺了。”藍止道。話未說完,身邊的黑影已經飛也似的去了,掌櫃的被丟在地上,四腳朝天,淚眼朦朧地看著藍止。
藍止不說話,連忙跟上簡鏘。他還沒有到,前面黑色的身影像是比閃電還要快,所到之處,一個又一個的人影倒下,還傳來淒厲的嘶吼。藍止到時,十幾個魔修已經死了七七八八,只剩下兩個被簡鏘勒住脖子,雙目含懼地發出“嗬嗬”的聲音。
“最高的也不過是星階。”簡鏘不屑道。
勞資一年前也不過是星階,你一年前也不過是天階。有什麼好得瑟的?藍止默默無言。
“誰派你們來的?”藍止向兩個活著的魔修發問。
其中一個在怒叫,另外一個卻露出恐懼之意。簡鏘把害怕了的那個放開摔到地上,一手仍然緊緊捏著正在憤怒的魔修的脖子。
摔在地上的魔修的身體抖得讓人心疼,眼看著藍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別讓師兄問第二遍。”簡鏘平靜道。他的聲音不大,也沒有任何情緒,手中的魔修卻突然瘋了似的叫起來:“我的胳膊!胳膊!”
藍止和地上的魔修望去,只見簡鏘不知用了什麼術法,手中魔修胳膊上的肉竟然開始慢慢腐爛脫落。
地上的魔修十魂掉了七魂半,慌道:“是謝紅君大人派來的!”
“你敢告訴他們!小心謝大人把你殺了!”還在掙扎的魔修怒叫。
藍止向簡鏘望了一眼,後者把手中魔修的脖子一扭,那魔修登時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一見此狀,剩下活著的那個哭著嗑頭不止:“饒了我!我本來不想來的,但是在西部大陸實在是活不下去了。”
藍止道:“謝紅君現在在哪裡?你若帶我們找到他,饒你不死。”
魔修忙不迭地嗑頭,額頭上一片血跡:“是是是!我帶你們去!”
簡鏘一把提起魔修的後衣領子。
這時,不遠處的人群已經慢慢靠了上來,受傷的一瘸一拐,婦女帶著哭鬧的小孩子,老年人也都站不太穩,紛紛拜倒在二人身前,直呼道:“多謝二位修士救了我等性命。”
藍止有點適應不來,指著簡鏘道:“都是他的功勞。”
大家又拖家帶口地向簡鏘拜謝:“多謝修士。”
簡鏘默不作聲,對眾人理也不理。
藍止無法,只好打圓場:“魔修來襲,眾位受驚了。從今日開始,大家緊守城牆,火速派人到鳳鳴學院求救。我們還要一路追查魔修下落,不能久留,你們自己保重。”
眾人經此一劫,自然害怕得要命,巴不得這二人留下來保護他們。但他們一見二人如此匆忙,知道必有要事在身,也不敢挽留。其中一個看起來德高望重的老者道:“不知恩人姓甚名誰?我等也好日後有所回報。”
二人還在被北行派和鳳鳴學院追殺,藍止不敢吐露姓名,指著簡鏘道:“這是李修士。”
天下姓李的人最多,讓他們慢慢猜測是誰吧。
眾人連忙跪下道謝:“多謝李修士。”
雙方又互相謝了好久,藍止和簡鏘才終於帶著已經半死的魔修離開了風谷城。
風谷城遭襲,只怕重建還需要一段時間。藍止有些憂心,向簡鏘輕聲道:“風谷城出事,只怕其他城鎮也要有問題了。”
“我只管師兄的安危。”簡鏘冷漠地拉著手中的玄鐵鎖鏈,將綁著的魔修拖拽前行。
藍止默默看著他。你有點志氣成麼?
簡鏘又不爽道:“這鎖鏈原本是給師兄打造的,現在既然要用在他身上,以後是再也不能給師兄用了。”
藍止惱怒地紅了臉:“你再敢銬我你試試。”
簡鏘默默看著他,聲音低落起來:“自從那次得罪了師兄,到現在一次也還沒有……”
藍止停下腳步,冷淡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簡鏘悻悻道。
二人在路上行了不久,藍止只聽背後遠處傳來氣喘吁吁的聲音:“二位等等!”他回頭,一個瘦瘦的人頂著大腦袋跟了上來,滿面笑容,正是通陰陽的掌櫃的。
藍止和簡鏘俱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