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奧古斯汀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父親是指從佩伊領地帶回來的那顆水晶球嗎?”
“不錯,但也不止魂晶。”德修爾頓了頓,嘴角突然露出血腥的微笑,“再等五十年,我會讓那些驕傲的殿下們知道什麼叫黑暗之主的寵愛。”
從撒旦的萬魔殿歸來的德修爾所獲得的,不僅僅是魂晶和兩個可以站在撒旦近身處服侍的身份,當身體從那日的魔力和體力消耗中恢復過來之後,德修爾發現自己的頭腦裡多了一些不知名的東西。似乎是類似魔法的知識,但與血族使用的魔法並不一樣,而是更為古老的、需要依靠咒文才能發動的東西。但那些還僅僅是雜亂無章的知識片段,必須將他們分門別類地整理出頭緒,再從零學起才有可能掌握。
“可是父親,按照訊息,這次教廷出動了至少兩名黃金騎士,即便我們想私底下解決,恐怕他們也不肯吧。”奧古斯汀在牆邊的沙發上坐下,柔軟的天鵝絨絲墊很符合兩個高階血族的口味。
“奧古斯汀,別把你的視野侷限在一些特定的事物上。”德修爾笑得很優雅,“我們血族也向來不排斥一些被人類視為無恥的手法。”
“哦?”奧古斯汀嗅到陰謀的味道,視線放到德修爾遞過來的一封印花燙金的請柬上,“貴族間的私人舞會?”
“是的,好好發揮你的魅力吧,奧古斯汀。那些千金小姐們只認得相貌、舉止和金錢,至於布蘭德福特侯爵家族的歷史,越離奇越能贏得她們的芳心——不過也許,我們應該先做些準備。”
作者有話要說:德修爾,mmmmmmmmmmmmmmmmm,實在是……凌跟他絕對不是一個級別的
我要去做presentation了,撒旦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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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Verse X 。。。
第二天清晨,當奧古斯汀被叫入德修爾的房間時,他就被眼前所見到的景象震懾了。房間裡只有一名少年,穿著白色的絲綢長袍,那面容和身材就算把所用的褒義詞都用上形容也不為過。
“……父……親?”奧古斯汀像凍僵了一樣佇立在門口,一個詞被拆成了兩個分散的部分。很難想象在族內族外的各種社交場合都從容不迫的肯特侯爵竟然也會有露出如此大破綻的時候,但恐怕無論換了誰都不會比他好多少。
“進來,奧古斯汀。”德修爾發話了,聲音也是與那具美麗的軀體極為相符的清亮。
“……是,父親。”
奧古斯汀坐到沙發中,看著德修爾的視線仍舊有些不自在。每個血族都有獨特的特質,與魔法不同,這些特質不會受別的力量的干擾。奧古斯汀的特質是力氣,而德修爾則是可以讓自己的身體調整成不同年齡的模樣。雖說可以向上改就可以向下改,但就連奧古斯汀也從未見過他尊敬的父親以比初擁時更年輕的姿態出現。原本德修爾的美貌就足以讓人嫉妒了,現在這未發育完全的模樣更是美麗得讓人想狠狠撕碎。
“已經聯絡好了麼?”德修爾走到奧古斯汀對面坐下,那陷入深紅色厚實地毯中的裸足的白皙簡直就是自然天成的誘惑。
“是的,父親,”奧古斯汀回過神,“通訊蝙蝠已經將話帶到了梅特朗伯爵府邸,不過您這身打扮是要……”
德修爾沒有回答,只是站起來看向窗外。剛升起的太陽從雲彩後面露出臉,金色的光照到德修爾臉上,在他身後的奧古斯汀的眼裡形成了一幅比任何繪畫都攝人魂魄的作品,只是與此同時,奧古斯汀也清楚地感受到瀰漫在這金色之中的,是不易察覺的名為“危險”的分子。
* * *
布雷頓?修布萊紅衣主教這些年在教皇面前是個大紅人,讓他成功的原因他用了各種方法收買了教皇的小女兒,而年邁的教皇對於這個小女兒幾乎百依百順,這讓另兩位紅衣主教非常不滿。儘管多次進諫暗示教皇修布萊的能力與其地位差距懸殊,但無奈在進入生命最後階段的教皇心中,小女兒的心情比教廷的運作更為重要,於是修布萊的所作所為便越來越放肆,甚至因為他姐姐的一個求情,便隨意把黃金騎士派去了英國,把原本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衝突演變得更加緊張。但修布萊並沒有想到過他這麼做徹底激怒了另兩位同僚,任誰都可以看出現在的教皇已經時日不多,教廷已經漸漸進入了教皇更替的動盪期,在這種非常時期,修布萊的舉動簡直愚蠢至極。於是在另兩位紅衣主教的策謀下,修布萊被調離了梵蒂岡,派去英國直接監督他手下的黃金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