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恩不知道是否可以詢問,他可以感到從他進門起撒旦的視線就一直跟著自己,應該是期待著自己問些什麼,但他不確定問了之後的後果會是怎樣。
思想鬥爭一直持續到了可恩打算告退的時候,終於在即將離開離開房間的時候,對主人的關切戰勝了其他的思緒。
“撒旦陛下,”可恩跪下來,小心翼翼地開口,“我可以知道德修爾主人去了哪裡嗎?”
“你想知道?”撒旦坐在床邊,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綢緞長袍,腰間的帶子鬆鬆垮垮地繫著。他微微揚了揚下巴,“過來。”
“是。”可恩站起來,走到可以碰觸到撒旦的腳的地方,重新跪下。
“把衣服脫了。”
“唉?”可恩吃驚地抬起頭,他只是想詢問德修爾的去向,為何……
“怎麼?想違抗我的命令?”撒旦豎起一條腿到床上,“德爾是你的主人,而我是德爾的主人,你抗命就等於德爾抗命。”
撒旦笑眯眯地把手支在豎起的膝蓋上,聽到此話的可恩又驚了一下,遲疑了半秒鐘後低下頭,雙手在腰間擺弄著,鬆開腰帶,然後把身上的衣物都除了下來。
“德爾確實看中了個不錯的小東西。”撒旦打量著可恩,他鬆開自己的長袍,露出令人讚歎的男性身軀,“德爾去做他身為大將軍該做的事了,所以他不在的時候就由你這個僕人代替他服侍我。”撒旦頓了頓,手指挑起可恩的下巴,“希望,你能比你的那個救命恩人讓我滿意。”
撒旦金色的眼睛裡流轉著深不見底的光華。可恩見過一次德修爾的金眸,在威爾德希行宮與德修爾初識的時候,那金色就好像是包含著火焰的琥珀,從深處放出無法捕捉的跳躍和迷惑,讓人沉醉,讓人不知不覺又好像心甘情願地稱為他的俘虜。但是撒旦的眼睛不同,撒旦的金色是黑暗之主的威嚴和懾迫,那是讓弱小的生物感覺到自卑和渺小的恐懼色。
可恩垂下視線避開撒旦的注視,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被撒旦的手掌撫摸到時開始微微地顫抖。他理應不會這樣的,經歷過魔域森林裡那每秒鐘都命在旦夕的日子,又在萬魔殿中幾乎每天都被高階魔物玩弄,可恩即使那天在威爾德希行宮也沒有顫抖過,但是現在他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自己在害怕。
“呵呵,你在怕什麼呢?”撒旦貼近他的耳朵,手掌摸到他的尾椎骨,然後突然用力把他攔腰提到了床上,“我或許會中意你,做我的僕人和德爾的僕人,你選哪個?”
可恩倏地睜大眼睛,心臟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使勁地跳動起來。有什麼感覺從胸口划過去,好像是他害怕的根源,但來不及捕捉,身體已經因異物的侵入而發出了強烈的警報。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比較早……開會去了,回來看看有米有人搶了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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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Verse XXII 。。。
情事的後遺症是渾身的痠痛,但趴在床上的可恩已經完全感覺不到酸,渾身就像肌肉被撕裂,關節被拆開般疼痛。幾分鐘前他還昏迷著,現在這種痛感越來越強烈,可恩不知道再過幾分鐘他是不是又會失去知覺。
撒旦在解決了自己的慾望之後就離開了,把床伴留在床上已經是他對德修爾僕人的仁慈,至於更進一步的照料是他給與德修爾的特權,他還沒打算將這一特權賜予第二個人。
床上的凌亂已經被其他侍者整理過了,可恩□的血汙也被清洗乾淨了,憑著魔物的恢復能力,傷口已經差不多癒合,但身體的疼痛不止何時才能停止,更何況頭腦中有清晰的記憶撒旦今晚還要他侍寢。這麼猛烈的床事,可恩真不知道他的主人是如何做到天天承歡的。
他的主人……
在威爾德希行宮的一次見面,德修爾的一句話,他就成為了他在魔界的第一也唯一的僕人。這個過程可恩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就如同他在那之後第一次看到德修爾少年的姿態時的瞠目結舌,就如同昨夜撒旦在他耳畔低喃,如果他選擇撒旦,那麼他就會是尊貴的黑暗之主的僕人。
撒旦的僕人,只有大將軍和魔將軍才擁有的身份;而德修爾的僕人……
渾身的痛神經不讓可恩再思考下去了,他沉沉地合上眼睛,聽從身體的要求,在最後一刻,心裡的那個唯一迫切想知道答案的要求浮了上來,然後一起隨著意識消散——
我美麗而尊貴的主人,您現在正在做什麼呢……
* * *
軍隊仍舊停留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