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如法威爾子爵、伊爾特伯爵……
弗拉寇想到這裡,突然意識到無論是現在在德修爾身邊的,或是誠心敬仰著德修爾的,似乎都以低位貴族為多。這是巧合?因為低位貴族佔了貴族階層的大半,又往往是最想獲得的更高地位的?又或者是……
(格雷希裡大將軍在煽動整個魔界反對殿下。)
這是伊密爾所說的,但是或許格雷希裡已經晚了幾百年了。他們的殿下也許在幾百年前就開始使用相同的策略了,而且手段更加高明,潛移默化地已經影響了包括自己在內的眾多魔物。
他們的殿下啊……
按照這樣發展下去,當這些被影響的低位貴族獲得侯爵甚至公爵的身份時,魔界會是怎樣的情形?所有高階貴族都被牢牢地握在德修爾手裡,而德修爾的忠誠又全部交給了撒旦,恐怕這一切早就在那兩位的計劃之中了吧。
弗拉寇搖搖頭,苦笑中帶著欽佩。如果這真是德修爾的所想,那麼至少自己要成為將來那些公爵侯爵中的一份子,不能中途被別人比下去了。他拿起檔案堆上的第一份,接著第二份第三份,一些原本要由德修爾判斷處理的事項他也嘗試著提出對策,到檔案堆減下去三分之一的時候,門外有氣息靠近過來。
弗拉寇驚得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轉身門已經開了,金髮碧眼的大將軍衣冠整潔面無異樣地從門口走入。
“殿下!”弗拉寇瞪大了眼睛,愕然完全不少於與德修爾消失的那一刻。
“怎麼了?難道我來的不是時候?”德修爾輕輕揚眉,當然不是在責怪,只是這想讓氣氛緩和的臺詞還是讓弗拉寇的舌頭打了好一會兒結。
“……您……殿下……您什麼時候……您沒事吧!”
“如你所見,一點沒有。”德修爾踏著優雅的步子,向房間內的沙發走去,跟著一起進來的默澤拉站在他身邊,“我剛回來。默澤拉說最新的戰報送到了你這裡,所以我就直接過來了。”
“啊,是的。”弗拉寇終於把狀態調整了過來,壓下一肚子想詢問的事,迅速走到桌邊把幾份戰報找出來遞給德修爾。
“伊密爾進行得很順利,局勢已經控制住,您的魔界軍和赫裡埃特領地軍的傷亡都不大。按照送來的軍報,攻打赫裡埃特的軍隊是由附近多個領地的領地軍組成的,雖然在人數上佔了優勢,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也只有人數佔優了。”
德修爾一邊點頭,一邊瀏覽著軍報。從他的表情來看,對伊密爾的表現顯然是滿意的。
“我想,一切應該都如殿下預料的一樣。”
“我並沒有預料到這麼多,只是為了萬一的情況而留下了那個信封。”德修爾抬起頭,“我想過格雷希裡會藉機做些什麼,但是沒有料到他們打算把我送去天界——當然,再之後的事恐怕他們也沒有料到了。”
德修爾的嘴角翹起,弗拉寇錯覺似的竟然在德修爾的眼睛捕捉到了一絲柔和,那種表情是隻有在德修爾稱讚心腹、看到他們的成長時才會有的。
“在人界發生什麼好事了嗎?”弗拉寇微微傾身。
“你說得沒錯,這是次值得收藏記憶的旅程,從很多方面來說。”德修爾站起來,“赫裡埃特已經不需要太留意了。告訴伊密爾,那些在我代理期間侵犯赫裡埃特的人如何處置我全權交給他了。”
“是。”弗拉寇低頭遵命,“您歸來的訊息是否要……”
“即使你們想封鎖恐怕也是不可能的,格雷希裡在萬魔殿中有眼線。而且這原本就不是需要封鎖的訊息。”德修爾頓了頓,“繼續注意格雷希裡的動向。”
“是,屬下明白了。那麼關於那位伊爾特伯爵呢?”
“他似乎還活著?”
“至今為止沒有聽說他死亡的訊息。他的領地被格雷希裡大將軍下了警戒令,伯爵閣下應該還在阿加爾侯爵的行宮中。”默澤拉回答,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撒旦陛下也在那裡。”
“既然撒旦主人在那裡,伊爾特卻還好好活著,這不就足夠說明問題了麼?等主人回到萬魔殿了就傳令解除利茨比的警戒,讓伊爾特回利茨比。”德修爾理所當然地說, “戈毀讓天使混入,伊爾特的確有責任,不過戈毀的探查開發還有格雷希裡的份,阿加爾侯爵會知道戈毀的入口就是證據。所以伊爾特的疏忽罪可以減半,讓他上交五年的所得,爵位降一等,同時取消他對拉德的代理領主權,拉德暫時由我直接管理。”
“是,殿下。我這就去擬檔案。”
格雷希裡那隻深藏不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