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閣下。”
“有幾個月了?還是已經超過一年了?”
“好像是快一年了,”伊密爾忍著沒把哈欠打出來,“可是閣下,離上次您來萬魔殿我們見面的時候似乎只有半年不到。”
“哦,半年!”伊爾特停下腳步,誇張地轉頭看伊密爾,“在過去的一百多年裡我們很少會分開超過半個月。”
“您是在想我嗎?”
伊密爾的眼睛裡流出某些狡猾的元素,對面的伊爾特眉頭稍揚,嘴角提起,親密將手攬上伊密爾的腰。
“當然,所以你過去的房間我都讓人一直維持著原樣,不如我們現在就走去那裡,長途跋涉你一定也累了。”
伊密爾的眉毛微微一抖,“您是說‘走’去?”
“對,這半年裡我相當想你,所以正好我們可以慢慢敘舊。”
伊爾特繼續親切地笑,伊密爾在肚子裡暗自咒罵,從這裡走去他過去的臥室,少說也需要一個小時,他還真“體恤”長途跋涉後的自己。
“您不會是在埋怨我沒把德修爾主人帶來吧?”伊密爾也微笑,做出“我知道您一定不會如此斤斤計較”的表情。
“不,當然不是。你能來我就非常高興了——當然如果殿下能一起來,看看我統治下的利茨比和戈毀,讚美幾句那就更好了。”
“如果主人知道利茨比的行宮裡只能步行一定會皺著眉說這太沒效率的。”
“但對於客人來說,在複雜的宮殿裡瞬移實在太危險了,如果迷路就麻煩了。”
“這點您不用擔心,我對自己的記憶力頗有信心。”
“哦,是的,這我很清楚。但是你離開的這麼多時間裡,行宮其實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原來是這樣。”
“對,沒錯。”
“難怪那些過去只會偷偷議論閣下您是多麼英俊瀟灑的侍女們從我進入行宮大門口開始就忽視了您而不停地偷偷看我了。”伊密爾迷人地笑著,向躲在牆角後的侍女拋了一個眼神,滿意地瞥到身邊的伊爾特微微抖動的眉毛,“我想您與其陪我走去我的臥室,不如安撫一下她們,這樣我才能安心入眠。”
伊爾特忿忿地看著在摘下面具後突然變得俊美的前心腹,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口,“為什麼不是‘我們’?”
“難道您把您的臥室也搬去那個房間了?”
“不——”伊爾特又一次停下腳步,伸手捏住伊密爾的下頜,“只是為了慶祝你的歸來。”
兩人周圍的空氣隨著這句話突然從冒著小火星的氣氛變成了曖昧,伊密爾愣了愣,隨即笑起來。這句話對他一點都不陌生。
“您真是一點沒變。”
“是你變了太多。”
“是嗎?”
“是的,從過去那個聽話老實難看的加文變成了現在這樣狡猾精明英俊!”
“哦,可是這才是我原本的樣子,您不喜歡?”
“不,恰恰相反。我喜歡勢均力敵的對手,太容易征服的讓人提不起勁來。”
“哦?您確定最後我會被您征服,而不是相反?”
“伊密爾,別忘了我們的約定,誰上誰下看各自的能力。縱使你過去是魔將軍,現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男爵。”
“我當然沒忘,只是同身為殿下的追隨者,我以為我作為殿下的僕人在殿下的身邊效力正是您的目標。”
“我會把這種結果歸結為運氣,因為殿下先遇到的是你。”
“機遇也是成功的一部分,我想主人一定會贊成這個觀點。”
“……好吧,那麼既然暫時無法從這個角度得出結論,我們就換個角度。”伊爾特突然詭異地笑起來,拉過伊密爾的臉吻住他的嘴唇。旅途的疲憊讓伊密爾身體的反應慢了一拍,而就在這一拍中,伊爾特已經發動了法術。伊密爾再反應過來時,周圍的景色已經是自己熟悉的臥室,他被壓在床上,在他上方的伊爾特正用勝利者的表情慢慢把伊密爾被魔法麻痺了的雙臂用早就準備好的繩索固定在床頭。
“你看起來很不服氣?”
“我沒想到您竟然會乘虛而入,還用這種野蠻的方法。”伊密爾咬著牙。
“那隻能說你太大意了。”伊爾特俯身又吻了他一下,笑得非常得意,“輸了就是輸了,所以這次該我在上面了。”
伊密爾不說話,眼睛盯著伊爾特在擺弄著的繩索,直到繩結差不多繫好了,他突然開口。
“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