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 蓋上一條薄薄的空調被, 蕭逸瑄咬著牙, 在盆骨處額外加蓋了層小毯子── 而這些以前都是喬致臻的活。
‘今天孩子有沒有在肚子裡面打架? 呵呵, 都是正常的, 說明你這孩子活潑好動…… 什麼? 不像你? 啊, 那是, 那應該是基因突變? 我瞎猜的, 別當真……’
這樣溫柔關切他健康的語句此刻也已經化作青煙散成一片飄渺。 說來也怪, 他蕭逸瑄向來討厭別人的親近, 更反感別人在摟抱著他的情況下嘴裡還說個不停。 但喬致臻, 顯然世界上唯一的一個例外。 不說反感了, 到後來, 他甚至喜歡在對方的懷裡調整到一個最佳姿勢, 然後讓喬致臻細細的氣息溫和地鑽進自己的耳洞, 用那樣的聲音帶給自己一種將睡不睡, 頗為舒服的狀態, 然後用一種期待的心情等著對方烙下的晚安吻, 那樣輕細且充滿愛意, 卻又有著真真實實的踏實感。
‘瑄瑄, 晚飯的時候又夾肉了是不是? 小好色鬼, 想不想要, 嗯?’
如果那晚興致不錯, 綿綿床頭夜話說完, 喬致臻就會暗示性很強烈地用自己高聳的慾望緊貼他的臀溝, 一下一下, 用低啞的聲音誘, 用老道的動作磨, 而他總是最堅持不住的那個, 通常是內褲溼盡地被喬致臻嘲笑著進入的。 那時的日子真可謂用瘋狂來形容, 兩個人都怕壓到肚子裡的寶貝, 所以用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側身位, 這根本就像在人眼皮子底下偷情一樣, 他們的睡衣睡褲都還套在身上, 喬致臻只將那潮溼的褲子扯下一點點, 足夠他進入後就長驅而入, 有力的臂膀像是安全帶一樣地箍在他的上身, 他則因為一股股快感與睡衣在身的羞恥感並進的複雜感情, 即使被操紅了面頰也只敢小聲哼哼, 就跟一隻沒什麼膽叫春卻渴望得要死的小母貓, 在慾望的浪海中被帶著翻滾沈浮。
當然這一切, 全都隨著自己的一聲“滾”字而徹底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該… 該死!”
蕭逸瑄的眼圈又紅了。 這份紅的成分有悲傷, 更有著一種叫做慾求不滿的可鄙的狀態。 這是第幾次了, 下流地用手指得到一份發洩完更空虛的快感, 然後從滿被窩淫靡的氣味中找到當時更淫靡的感覺?
不說心理了, 光是他已經習慣被進入被深掘的肉體就完全忍受不了一個人的獨守空房。 蕭逸瑄只感覺喬致臻現在根本就是作為一種毒品而存在著的, 一種毒效強大, 只針對他, 且完全沒有戒掉方式的毒品。
可, 可他不想這樣悲催地過完一輩子啊! 不想沈淪在手淫裡, 記憶的幻想裡空度餘生然後墮落地死掉啊! 沒有理由因為一個騙子獨自垂淚的!
“要振作起來, 你這個沒出息的混蛋啊!”
蕭逸瑄坐起來, 擦乾眼淚給自己打氣, 頭卻始終垂著, 很刻意地不去照一面鏡子。
因為他生怕見到鏡子裡那個因為喬致臻而憔悴傷神的人。 如同一隻愚蠢的鴕鳥, 露著自己的整個身子, 只有一顆腦袋躲在沙子裡自欺欺人地守著自以為安全的小世界。
他也沒有特意去問過喬致臻的近況, 那樣只會讓自己更放不下那個騙子。 但兒子是他不得不聯想到喬致臻的紐帶, 而且顯然喬致臻的基因比他強大得多, 兒子活潑愛笑的性子, 一雙不似他柔美到有些嬈的眼都遺傳了喬致臻。 並非很像他, 卻也意外的好看。 母親是沒話說的早就被這孫子迷倒, 父親也在大眼瞪小眼的幾天尷尬後火速和這小寶貝親密起來, 尷尬期過後整個家庭就洋溢在一片喜氣洋洋迎接新生命的氣氛中。 雖然孩子的名聲來得不太正當, 但當今社會誰又管得了這麼多規矩! 父母得孫如願以償, 員工和僕傭得了豐厚的紅包後也個個笑咧了嘴。 唯一沒有被這片喜氣籠罩的人, 也就只有蕭逸瑄一個。 不僅是因為自己還在被騙的惱頭上, 更有一點叫他沒法說出口卻足夠氣得跳腳的理由。
那便是, 被自己趕出去的喬致臻, 竟一反過去忠僕的狀態, 還擺起了架子, 對孩子和孩子他媽不聞不問! (離婚也是要講究贍養費和責任的好嗎喬先生!)
(哇咧? 作為新好男人一枚, 我是很願意擔當起養活一家三口的責任的! 可事實是……)
“哥! 真的, 再見不到兒子我會死掉的!” 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在哥哥面前沒形象地哭訴, 喬致臻這回真是下了血本了, “我只在他出生後幾小時抱過一回! 現在他都長成那──麼大一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