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靈：“我會看著他。”

莫語凡：“他什麼級別？”

謝初靈：“……將。”

莫語凡呵呵：“你看得住？”

謝初靈：“盡力。”

霍小仙眨巴著眼睛，好奇地打量著瘋子，因為謝初靈也是魔身，她本身對魔並沒有惡感，也不恐懼：“我看他挺正常的呀，小凡凡你別杞人憂天。”

莫語凡冷哼：“一個將能滅一個崑崙。”

霍小仙：“那不就結啦，他要想殺我們我們一個都逃不了，但他現在不動手，說明他不想殺我們。”

莫語凡對瘋子依然不信任，但還是把手中的酒壺給他喝。瘋子咕嘟咕嘟把酒喝完，謝初靈跟他們言簡意賅地說了瘋子來人界的目的，並把這件事跟連環殺人案聯絡在一起。

莫語凡：“你是說，兇手可能是那個魔帥？”

瘋子嗤之以鼻：“怎麼可能？魔帥就算殺遍全人類也只會光明正大地殺，怎麼會偷偷摸摸的？”

莫語凡：“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也許是除你們以外的另外魔潛入人界，而我們不知道。”

瘋子眉頭一擰：“你們不知道，我不可能不知道。”

莫語凡笑道：“你是說，沒有？人界很大的，否則你不會找魔帥找這麼多年。”

瘋子：“魔帥是因為實力在我之上我無法捕捉到他的氣，但在我之下的魔，我不可能察覺不到。”

莫語凡：“那你覺得連環殺人兇手可能是誰？”

瘋子滿不在乎道：“關我什麼事啊，他殺的是你們修仙的，又不是我。”

莫語凡看了看謝初靈，用唇語道：你說呢？

謝初靈：“先找到他的帥再說。”

莫語凡問瘋子：“有頭緒嗎？”

瘋子：“有。”

莫語凡：“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

瘋子搖頭：“他不肯現身見我一定有他的原因，我等。”

莫語凡：“人間好玩嗎？”

話題跳得有點快，瘋子下意識地回答：“好玩。”

莫語凡笑道：“那就繼續愉快地暢遊吧，不如在我們崑崙多待幾日，好讓莫某盡地主之誼？”

瘋子在考慮。

莫語凡：“不行嗎？”

瘋子仔細地看著他，突然露出痴痴地笑：“你……真美。”

莫語凡：“……”

瘋子：“比我主人還好看。”

莫語凡笑而不語。

瘋子：“看在你是美人的份上，我奉陪。”

謝初靈從來不知道瘋子是個花痴，雖然他對晏江流的追星行為有點瘋狂，但他正直地以為是因為他欣賞晏江流的演技實力而不是純粹的美貌，但從他對莫語凡的表現得知，瘋子確實花痴無誤，他好色，且不是純粹地欣賞那種。

不過莫語凡何許人也，就算實力差瘋子一截，也不是會讓他白白佔便宜的那種人，應付一個瘋子應該綽綽有餘。

謝初靈回到他的房間時沈墨和沈硯還在聊，見謝初靈回來了沈墨才意猶未盡地告別離開，沈硯也已口乾舌燥，拼命喝水。

謝初靈看著他不斷喝水的小動作，只有他心虛焦慮的時候才會這樣子。

謝初靈開門見山：“你知道我修仙？”

今天沈硯幾次露陷，謝初靈再不察覺到自個底細被沈硯看穿，那就是傻瓜了。

沈硯吶吶地點頭。

“什麼時候？”

沈硯掰掰手指，含糊道：“記不清了。”

謝初靈雖然在凡事上都很淡泊，不怎麼放在心上，但有些事他還是有點印象，比如沈硯對他態度的轉變，以前把他呼來喝去怎麼開心怎麼折騰，不知什麼時候起他收斂起了自己的少爺脾氣，對他的態度明顯好了許多客氣了許多。原來以為是他懂事，取消了對他的芥蒂，現在才知道，不過是因為知道他的真身，機智的沈大少爺趕緊轉換人格而已。

謝初靈輕聲一嘆：“夜深了，睡覺吧。”

沈硯小聲問他：“那個沈硯是你愛人？”

謝初靈：“嗯。”

沈硯：“你對我好是不是因為我跟他名字一樣？”

謝初靈遲疑了一下，點頭。

沈硯：“那我們，人一樣嗎？”

謝初靈：“不一樣。”

沒有任何遲疑。

沈硯發出不滿：“我很差勁嗎？”

謝初靈：“差勁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