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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於心急導致走火入魔,又被封印反彈,法術失了大半。

大將軍鄙視他,抽搐著嘴角道:“佛祖的封印挺厲害。看來你不想走也得走了。真窩囊,還鬼王呢。”

王上淡定:“滾!滾遠點!”

王上跟著大將軍去了邊關,那裡不同於南黎王宮。沙場點兵,刀光劍影,血色染紅的半邊天,戰歌嘹亮又帶著悲涼。

王上感受著大將軍興奮的心情,淡漠無比:“本王覺著有點想他。”

躍馬奔騰的大將軍瞬間蔫了,悶悶道:“……我好像也有點。”

王上簡直想碎了他的魂:“回去!”

大將軍想了想,狠狠點頭:“打完這一仗,我們就回去罷。”

他們沒能回去。

這一仗兇險,大將軍失了性命,王上能做的太少,沒能挽救他。

大將軍吐著鮮血道:“長蕪,若沒有你,我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你欠我的太多。”

王上挑眉:“你若能活下來,本王就還。”

大將軍氣息奄奄:“我不稀罕你還!你聽著,你既為鬼王,雖很窩囊,可終究不會那麼容易消失。有一件事,你若答應我,我的身體你大可拿去。”

王上默然:“你死了,本王也就這點好處了,可他會很難過。”

大將軍覺著身上被捅出的血窟窿遠不及心口的疼痛。他強撐著斷斷續續道:“……他打小……體弱,一瞧見……他咳嗽我……就心疼。你要把他護得……好好的,讓他長命……百歲,且歲……歲平安,我……我……”

話未完,大將軍便去了。

他沒聽到王上的回話:“本王覺著自己對他的喜歡比你的深,可他為何偏偏記的是你?你這一走,他不指定有多難過。”

王上佔了大將軍的身體,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瞧鉉寺了。他道:“你便不說,本王也知道。本王待他向來比你待他好很多。”

可惜,王上食言了。

王上相見鉉寺。卻在趕回去的途中,遇著了自稱妖王的少年。少年領著群妖,手裡捏著鎖魂綾,腰間一抹黑色長鞭,一副與他不共戴天的仇深模樣。

少年是妖界現任妖王,前妖王戎源已死。當時的王上是真不知戎源怎麼死的,少年卻將帳算到了王上頭上。被封印壓制的王上暗罵自己運氣太糟,不得不費勁了心思對陣群妖。勉強逃脫後,他御風行了一會兒,堪堪被身後妖王追上,一道長鞭裹著強勁渾厚的妖力劈過來,他從空中摔了下來。

後來,鬼王長蕪再憶起這段時日,總板著淡漠矜貴的臉嘆息,惹得夙琉等幾位殿主唏噓納悶。

夙琉問他:“那段時間,可有王上難忘的?”

王上不語。可他知道。那段時日是他作為鬼王最狼狽,最窩囊,最無能的一段時間,可偏偏就在那時,他遇著了最喜歡的人。他想去見他,好好護著他,卻因自己的無能沒有做到,可恨!可恨吶!

他在迷茫中醒來,睜眼瞧見了一個陌生的年輕人。

年輕人瞧著很虛弱,臉上帶著病態的紅暈,對上他淡漠的眼神,呆在了當場。

年輕人問他:“裴牧遠,你可還識得我是誰?”

他搖搖頭。不過,他知道他是鬼界鬼王。他和妖王戎源起了爭執,戎源擅用佛祖封印與他對陣,他抵不過,便昏了過去。看來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救了他。

年輕人衝他笑笑,臉色慘白得嚇人,站起來時消瘦如骨的身子晃了晃,終是被他穩住了。

接著便是沉默。年輕人瞧著上方的佛相不說話。他定定瞧著年輕人,覺著心裡有點悶,卻不知為何。

就這樣過了大白日,塔裡來了一位白衣書生。年輕人拉著那人的袖子說說這,說說那,很親密的模樣,他心裡更悶了。那白衣書生卻用眼角瞥了他一眼,淡淡的沒什麼情緒。

送走了白衣書生,年輕人還是沒有和他說話。他不悅,準備過去說幾句時,塔裡來了刺客。

被刺客團團圍住,他腦子裡靈光一閃,似是想了什麼,卻只是一瞬。幾乎是本能,他將年輕人拽到了身後好好護著。

年輕人面上笑著,很好看的笑容。他貼著他的耳邊道:“裴牧遠,你既然不識得我,那你走罷。”

裴牧遠是誰?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肯定不是他,不然他為何聽著覺著很陌生。那一瞬,他心裡撩起了不小的怒火,他挑著劍,準備將眼前的刺客都殺光。

可轉念一想,他是鬼王,不能滯留人界,不如就此死去,畢竟這身體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