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頃臉色沒怎麼變,毛小米首先氣炸了:方頃是勞資的好基友,哪裡有你這肥豬玀插嘴的餘地!
毛小米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伸手掐一下肥肉男的胳膊,肥肉男啞著嗓子尖叫一聲,臉上肥肉亂顫,大喊道:“幹嘛掐我?”
他這麼一喊,原本沒多少人關注這邊,這下全都看過來了。
毛小米等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得差不多了,就一臉壞笑衝肥肉男道:“哎呀先生,對不起,我剛才眼睛花了,以為是以前我奶奶家養的肉豬跑出來在我眼前晃盪,就想掐一把看看肉質肥不肥,沒想到豬居然會叫出人話,倒把我嚇著了,再仔細一看,原來這個肉質只值三塊四毛五的肥豬不是肥豬,是您啊!實在是非常對不起啊!”
眾人愣了半晌,都大笑起來,投向毛小米的目光多了一絲玩味。
肥肉男氣得愣住了,肥肉在臉上一顫一顫,眼睛圓睜,眼看著臉變成了豬肝色。毛小米滿意地看著他吹鬍子瞪眼,拉著方頃繞過去,朝師奕那邊走。
方頃嘴角掛著微笑,轉臉看著毛小米一臉得瑟樣,手緩緩握緊毛小米的手,眼神溫柔如水。
肥肉男在身後大聲“哼!”了一聲,踏著重重的腳步走進人堆裡,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敢再騷擾毛小米了。
毛小米走到師奕身前,拍拍他肩膀道:“嘿小獅子,這兩天怎麼沒來看我們比賽?”
師奕不回答,李松碰了碰毛小米的胳膊,衝他搖搖頭,面帶憂色。毛小米看向師奕,只見他臉色蒼白,額頭冒出汗珠,眼睛驚恐地瞪得大大的,魂不守舍的樣子,身子微微搖晃著靠在李松懷裡。
方頃皺眉,低聲道:“他這是怎麼了?”
李松也低聲回應,輪廓分明的臉龐滿是擔憂的刻痕:“少爺曾經被囚丨禁當血奴,之後見到那段時間曾經見過的人,就會變成這樣,過一會兒就會好。這種時候,我一般不打擾他的。”
師奕少年的精緻臉蛋上蒙上一層難以抹去的陰翳和驚懼,嘴唇都開始發白,毛小米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只見對面遠處的人叢中,一個瘦瘦高高的西裝身影站在角落,那人頭髮是很張揚的豎長髮,十分好認。
長髮男與毛小米視線相撞,匆忙轉過身子藏到了牆角帷幕後面不見了。
方頃對毛小米附耳道:“我去看看。”便放開兩人交握的手,迅速往那邊走去。他以前是軍人,步子速度不在話下,不一會兒就到了那個西裝身影所在的地方,不引人注意地拉開帷幕看了看,隨即轉臉衝毛小米搖搖頭。毛小米回應地點點頭,方頃便又神不知鬼不覺地走了回來,對毛小米道:“那後面有道小門,鎖上了。”
師奕此時終於恢復了正常,李松拿著紙巾幫他擦著臉上的冷汗。師奕眼神渙散,半張著嘴巴,血色一點點回到臉頰上,張口問毛小米:“剛才……我怎麼了?”
毛小米道:“你忽然……額……像是失去神智了。有沒有記起什麼事情?”
師奕茫然地看看李松,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把臉埋進去,悶悶地說:“好痛……被針尖扎的感覺,好痛……”
李松安撫地拍著他的背,眉頭扭成難解的疙瘩。
毛小米和方頃對視一眼,低聲問李松:“之前囚禁他的人你沒見到嗎?”
李松搖頭:“當時我被關在地下室斷了系統電源,等我醒來的時候,就見到少爺遍體鱗傷地躺在房間裡……後來少爺說,他被當成了血奴,根據日曆有三個月左右,並且不記得到底是誰囚禁的他了。我找了很久,只能推斷到是我們當時的鄰居,具體卻無法確定,也不知道是誰救的我們。”
毛小米默默地伸手放在師奕的腦袋上揉揉,覺得心裡跟他一樣堵得慌。
方頃悄無聲息地再次伸手握住毛小米的手。
房間眾人講話都很低聲,使得門口播報的機器人聲音格外響亮:“地下城醫療組組長猶零先生到場!”
毛小米下意識地抬頭看過去,只見來人一臉溫柔和煦的微笑,溫潤的氣質彷彿實物,讓周圍的人全都有如沐春風之感,正是給方頃等人治療的那個醫生,只是穿了晚禮服。
醫生身後還跟著紀天宇,正一臉滿足地小碎步跟在後面。
看到紀天宇的神情,毛小米忽然一個激靈明白了:醫生不就是昨天在臺下第一個站起來鼓掌的人嘛!只是當時穿了便裝。再看,這紀天宇不就是上次在醫院門口,糾纏醫生的那個西裝男嘛!
作者有話要說: 情節什麼的老是前寫後忘……太笨了木辦法,這個大半夜上來改文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