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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毛小米:“你才主母你全戶口本都是主母!”

全身粉紅的小糖糖擺在房間裡;毛小米越看越覺得騷包得頭疼,忽然想起李松和師奕,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便扯上方頃去看師奕。

師奕還在幾層樓下原本的房間裡,毛小米站在門口按門鈴;半晌沒有動靜。方頃微微偏過頭;在毛小米耳邊道:“他在裡面。”

毛小米挑挑眉毛;提高聲音道:“師奕!是我們!”

又等了半天,門毫無預警地忽然開啟了,師奕看起來狀態還不錯,卻紅著眼圈,明顯剛剛哭過,聲音帶著青春期的沙啞:“進來吧。”

兩人一前一後進屋,只見李松穿著一身黑衣,站在房間正中,眼神茫然地打量著他們。

毛小米眉開眼笑地上前想去拍李松的肩膀,一邊嬉笑道:“嘿哥們兒,終於回來了哈!”

結果就被李松一個標準擒拿手給按在了地上。

幾乎是毛小米被按住的一瞬間,方頃就動了,衝過來對李松狠狠一擊,把毛小米從李鬆手裡抓出來,保護地抱在懷裡。

師奕在一旁看著,眼圈又紅起來,上前護著李松道:“別怪他,他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他不認識你們。”

毛小米忙拍拍方頃的手背,抬起眼睛衝他一笑示意他安心,方頃才面無表情地把他放開,兩人的雙手很自然地握在一起。

師奕紅著眼圈抬起頭,看著毛小米和方頃強顏歡笑著道:“沒事的,他已經自動認主了,我還是他的主人,唯一的。”

毛小米看向李松,後者正看著師奕,眼神依舊空茫,完全不似以前看著師奕的柔情萬種。再回頭看看師奕,才十幾天的功夫,他已經瘦了一圈,青春期明朗的眼神裡現在藏了厚重的哀傷和不符合年齡的滄桑。

毛小米覺得胸口被同情的痠痛漲滿,伸手放在師奕頭頂,想說點什麼,結果搜腸刮肚還是想不到能說什麼。無奈之下,他只能揉揉對方的頭髮。

倒是方頃在一旁說了一句:“來日方長。”

師奕露出一個柔和而空蕩的微笑,回頭,伸手握住李松的手。李松面無表情地低頭看著兩人相握的手指,沒有動作,眼神裡沒有絲毫波動。

師奕手指撫摸著李松的手背,微笑。那是一種經歷過大哀慟之後,看透世界原諒一切的微笑,看得毛小米一陣心酸。

師奕慢慢地開口說著:“以前我一直是被他守護著,我囂張驕傲,四處闖禍,都是因為知道他在我身後,會無條件支援我幫助我。後來,我被囚禁的時候,我知道他還在外面,我撐住沒有自殺,就是因為知道他還在。而現在,輪到我來守護他了,至少,他還是在這裡。”

李松一直沒有表情地聽著,師奕抬起頭,對他露出溫柔的笑容,而他毫無反應。

毛小米眼圈被他說得發紅,不由得握緊方頃的手,方頃索性伸出另一隻手把他的頭按進自己懷裡。毛小米把眼淚偷偷全抹在方頃胸前,轉頭,衝師奕露出一個笑容,儘量溫柔道:“來日方長。”

不是他沒創意,而是此時此刻,除了這個,其他都不合適。還能怎麼辦?很多事,單純的希望都是無能為力的,而時間總是能證明一切。

不知道為什麼師奕的命好像真的很苦,但這個橋段,倒是跟自己的重生有些許相似。只不過自己重生後至少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麼,而師奕這個,只推翻了好感度存檔,生活還在一絲不苟地進行,要把李松調丨教到原來的忠犬級別,可是個辛苦的工程。那麼多年的陪伴才產生的感情,如今也只有師奕一個人在堅持了。

毛小米不禁問:“你不會覺得……他都不記得了,你單方面堅持,會沒意義嗎?”

師奕似乎有些詫異地看毛小米:“堅持?他是我現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覺得我是在堅持什麼,我只是在做我唯一能做的事。”

就像宿命。

毛小米感慨地看著這一對苦命鴛鴛,感受到手裡溫熱堅實的觸感,不禁覺得自己都幸福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告別師奕和李松,兩人回到自己的房間,方頃關了小糖糖的電源,三三在外面樓道亂竄著玩,毛小米悶悶地坐著,拉著方頃的手,孩子氣地不讓他走開,方頃無奈地坐下,揉揉他的頭道:“別傷心了,他們會一直在一起。”

毛小米轉頭,琥珀色眼睛裡藏著水潤的霧氣,面容少有的有些哀怨,道:“師奕很辛苦。”

方頃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道:“嗯,所以我們更要彼此珍惜。”

毛小米撲哧笑了:“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