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馬黎舒出口氣,四肢大張躺在了地上。
杜雨辰頂著一張被馬黎打的烏青的臉,齜著牙恨恨的對馬黎說:“你個瘋子!”說著,杜雨辰打了個指向,臉上的烏青瞬間消失了。
“人啊,太清醒不好。小子,問你件事兒,為什麼只有你七魄是完全的?”馬黎嗦囉下牙豁子,朝著杜雨辰揚了揚眉。
“你們還真是沒完沒了了!”杜雨辰聞言臉色一黑,這是他最不想回答的問題,不是不能,只是不想。
“你要能打的過我,我也懶得來煩你了。誰不想早點兒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好生過日子。偏偏碰上這堆破事兒!”馬黎也不再杜雨辰的態度,即使他知道這可能會涉及杜雨辰的傷心事,但他不得不問個明白。
“沒人能逃了的了。”杜雨辰嘆了口氣,卻又無能為力,他太弱小了,根本沒有復仇的能力。更何況,就算他有那能力,那東西也是不會被消滅的。
“誰讓我有個傻爸,到什麼時候都護著我。”杜雨辰說完這句話便一轉身隱去了身影。
“滾吧!”杜雨辰的聲音憑空飄了出來。
“你小子,真欠揍!”馬黎話雖如此,也知道自己問到了杜雨辰的傷心事。只怕是杜雨辰那個早逝的爸爸用他的七魄之一換了杜雨辰的平安罷。“不過,還是謝了!算我欠你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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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黎回了趙平的住處,客廳裡只有馬瓔珞一個人在等著他。
“三姑。”馬黎打了個招呼,“蘇棣呢?他還沒醒?”
“還在睡著。事情理清楚了?”馬瓔珞問。
“恩,理清楚了。”馬黎點了點頭,又想起了他交待給趙平的事,“對了,我讓趙平和你說的事,他沒忘吧。”
“他和我說了。我已經和上面打了招呼,看著明天回去一趟。原本上面還猜是徐老鬼做的,我都和柳秀才打好招呼了,沒成想白忙活一場。”馬瓔珞抬手拍了拍馬黎的肩膀,“行了,你也回去睡吧。這件事情輪不到我們解決了。”
馬黎點了點頭,回了臥室。
……
“叮咚,叮咚!”
“趙,趙——趙平!接客!”
程祈佑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捧著一包薯片,抽著鼻子吸食著薯片的精氣。這突兀的門鈴一響,嚇的他一激靈。
趙平一從臥室出來就看見程祈佑慌里慌張的把一包薯片塞到茶几下面。
“媽的!毛猴子!你竟然敢偷吃小爺的口糧!”趙平頓時怒了,他就說怎麼最近薯片吃到嘴裡就是一點兒薯片味兒都沒有,感情是程祈佑這賊膽包天的傢伙在偷吃!
“漲房租!”趙平說完就做到了老闆椅上,一秒變了張嚴肅臉,“快,開門!”趙平催促道。
“趙,趙——扒皮!”程祈佑說話本就磕巴,偏生碰到趙平這伶牙俐齒的,氣的他漲紅了臉不說又找不到反駁的話。程祈佑揚了揚手,門自動開了。
門外站著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保養得宜的女人。她頭髮高高盤起,耳朵上追著兩個鉑金的耳環,胸前掛著個半個巴掌大的花珀,花珀裡有個活靈活現的身上布著黑黃色條紋的蜘蛛,一看便是價值不菲的。
陸春梅見著門竟然自動開了,她先是一愣,隨即語氣熟稔的和趙平說:“小趙,這回你可真得幫幫我了。”
陸春梅和趙平也還算熟悉,她之前是趙平的房東。後來趙平自己攢夠了家本,打算把這個房子買下來,陸春梅看趙平孤身一人在M市裡闖蕩,打心底裡覺得他不容易,便把房子賣給了趙平。趙平承了陸春梅的情,逢年過節的兩家也沒少走動,也算是熟悉了。
“陸姐,你太客氣了。”趙平一見來人是陸春梅立馬從老闆椅上起身,然後給程祈佑打了個眼色,招待著陸春梅往沙發上坐。
程祈佑起了身,把位置讓給了陸春梅,他也認識陸春梅,只不過對方不見得認得他。
“陸姐怎麼回事?有什麼要我幫忙的?”趙平問道。
陸春梅面露苦色,說實話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她是真不想把這事兒和外人說。
“還不是露露這熊孩子。”陸春梅說著嘆了口氣。
“自從我和她爸離了婚,這孩子的成績就沒好過,我平時工作忙沒時間管她。陸姐也不怕你笑話,我一小學沒畢業的,哪還能要求孩子什麼,也不對她報什麼希望了,她自己看著辦能拿到高中畢業證就行,左右我現在給她掙得家底子夠她花了。可我沒想到這孩子上次考試竟然會超常發揮,我還當她是開竅了,誰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