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林阿衛和木辭卻纏著容玉曈打聽此人的由來,並且紛紛發表看法,覺得元崇那麼帥、搞不好將來會是容玉曈情敵……
容玉曈賞了一人一記栗暴:“整天瞎琢磨這些有的沒的!剛才沒聽到麼?元崇說,明天月中十五,會有大事發生;又說血色十字會很快就會行動起來。現在苗曉的腿受傷,明天你們倆跟我去學校,暗中保護花將離。”
林阿衛揉著腦袋瓜問:“花將離今晚住在學校宿舍,元崇不會趁機去殺他吧?”
容玉曈愣了一下,眼睛看向模糊的窗外:“不會,元崇說過‘除掉花將離事小,消滅血色十字會’事大。現在明知道血色十字會將要展開行動,這些行動一定是圍繞花將離展開的,元崇不會錯過獵殺血色十字會的機會……所以,花將離這隻魚餌暫時沒有危險。”
兩個聰明的年輕人,一個知道的多、說的少;另一個能從對方只方片語中聽出重要資訊。說不上誰比誰厲害,只是,兩個人不能站在同一戰線,多少有些可惜。
只是這份淡淡的惋惜之情,擱在現實面前,立刻變得微不足道。
週六,也就是月中十五。
大白天一切平靜,容玉曈一如往常和花將離逗樂。到了傍晚時分,花將離竟然罕見頭暈起來,並且氣滯胸悶。
想到昨晚元崇離開之前說過的話,容玉曈幫花將離請了假,想帶他回到家裡。可是花將離執意不肯去,容玉曈只好先把他送到宿舍。
花將離拒絕了容玉曈要想留下來照顧的好心,一再強調自己只要休息一下就好。
容玉曈沒有強留,出門之後拿出隱身符,招呼林阿衛、木辭一道轉回宿舍,靜靜守著花將離。
事實上,花將離沒有對容玉曈說實話。他的頭暈和難受,確切來說是一種非常異樣的虛弱感:喉嚨幹得彷彿快要裂開了,卻一點也不想喝水。又像是肚子餓過了頭、胃在抽痛,卻什麼也不想吃。
他內心深處有一種渴望,渴望某種帶著生命力的東西來填補自己的虛弱。
他躲上床上翻滾、呻*吟……就是無法消磨掉那種難受……
門外響起雜亂的腳步聲,容玉曜三人仍然靜靜待著,他們已經隱去身形、不會被人發現;花將離則在痛苦難耐中掙扎,完全沒有聽到離得越來越近的動靜。
宿舍門開了,首先進來的是張丙,就是曾經幫助劉典豪守住水房門的小弟之一。比起那個懷有惻隱之心的李甲,張丙的性格更加極端。他私下覺得,豪哥自從水房失蹤三天回來之後,跟以前似乎不同了;但具體哪裡有所不同,他也說不清楚。
於是,張丙極其討厭花將離,認為這個“禍端”男生有可能破壞他和豪哥之間的兄弟情。所以,張丙曾經迫不及待把花將離騙到威哥那裡……威哥失蹤以後,他又再次把威哥的拜把兄弟王哥引了進來。
“就是他!長得跟小娘們兒似的——他就是花將離!”張丙指著花將離對王哥說。
王哥身邊簇擁著十來個小弟,這樣顯得大陣仗有殺氣。可惜,人多不能嚇到花將離,因為花將離所有的精力都在跟自己抗衡。
王哥是個直男,對男生完全沒有興趣,不奈煩說道:“把這小子拖下來,問清楚阿威的下落。他要是不肯說,就給老子往死裡打!”
張丙立刻興奮地動手去拖花將離,他非常樂意看到花將離遭遇不幸。
月升日落;月亮很少像太陽一樣慢慢從地平線爬起來,當太陽寂然消失時,月亮總是出現在天空一個恰好的角度。
今夜月中十五,正是滿月之時。
月光透過玻璃窗斜斜灑在花將離的床上,儘管在日光燈下,月光弱到肉眼不能分辨。但是,日月星辰自古以來的魔力,從不為人類科技的發展而改變。
隱身在一角的容玉曈、林阿衛和木辭是修行者,最先感應到月光剛剛觸及花將離的身體,立刻有一股妖異的靈力波動如石投入水,漣漪般盪漾開來。
凡人無法感應到靈力,張丙伸手就要抓到花將離的前一秒,一聲清晰的咕嚕吞嚥聲讓他不由自主停了手、繼而慢慢回縮。
張丙不信神,也不是個無神論者;他不是沒有想過,發生在劉典豪和威哥身上的事都跟花將離有關,這個花將離可能有古怪。他之所以一開始膽大,是因為有王哥小團體壯膽。現在陡然間聽到這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他立刻慫了。
王哥和小混混們正要笑罵,卻看到花將離忽然翻身趴在床上,頭部深深埋在被子裡,一雙手緊緊摳抓住床沿……花將離身體劇烈抽搐,頭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