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院解散之後你就回來吧!”
“可是……”
“你不用擔心花將離。”黃永倫的手指輕輕劃過花將離清秀的臉龐,“他終歸是要長大的,他的能力,得讓他自己學著適應。難道你想血色十字會的成員都像那三名醫師一樣殉職麼?”
“您是說將離他……”吳院長驚訝得說不出後半句話。很顯然,她知道花將離此時和日後會具備怎樣的能力。
黃永倫沒功夫去欣賞吳院長的表情,他的興趣全在花將離身上:“乾乾淨淨,連灰燼都沒有呢,只剩下三堆完整的衣服,魂魄都不剩……誰能想到得,看起來這麼需要照顧又身世可憐的男孩子,竟會是一個比惡魔還可怕的存在呢?”他的手指似乎已經離不開花將離的臉龐;又或者,他想將他佔有,“不過,他特殊能力的發動契機如何,這還有待觀察。所以,還是把他送回學校去,那裡有的是鮮活生命!”
哪怕心底已經冒出寒氣,吳院長也不敢表現出絲毫怠慢和反感,低頭應諾。
回孤兒院的車上,仍然未醒的花將離靠在吳院長身上,長長的睫毛鋪成一個彎月牙,昭示著少年應有的純結和天真。
吳院長低頭看著這個孩子,差點流出淚來。
一手帶大的孩子,卻被她生生推入另一種劫難的命運,只為了血色十字會的偉大計劃。
主啊!人類的罪惡不可饒恕……可是,這孩子真的能像黃永倫他們所說,終結所有人類的罪惡麼?
作者有話要說: 再說一次哦,不要忘記收藏啊親~~
☆、交往趨勢
花將離終於醒了過來,入眼卻是窗外飛掠而過的模糊景色,頓時覺得一陣頭暈,腦袋往吳院長肩上蹭了蹭。
那種特製的安眠魔藥很有效,而且沒有副作用,如果不是因為花將離在高速移動的汽車上看到了窗外的相對位移,絕不會產生醒後不適。
吳院長掏出手帕來輕輕為花將離擦臉:“醒了麼?你在黃先生的會客室睡著啦!”黃永倫吩咐過她,為了防止花將離對昏迷這段時間產生懷疑,有必要對其撒謊。畢竟,吳院長是花將離信賴和依賴的人,花將離不會對她的話質疑。
說實話,對於黃永倫所說“花將離有可能是有史以來最成功的實驗體”,吳院長持保留意見。不是她不相信上級的能力,而是她太清楚花將離的性格:一個喜歡花花草草、愛護小動物的善良少年,幾乎不可能抗過那種堪比死亡的痛苦實驗。
花將離還活著,或許只是迴光返照罷了——或多或少,吳院長主觀地這麼認為。
吳院長無聲嘆了口氣,雙眼看向窗外:花一般的年紀,卻匆匆……這就是現實世界。
八月之末,本應該是大多數植物歡慶最後夏天而盛綠的時間。可惜,汽車經過的城鄉結合地,放眼望去全是已經被圈好、還沒來得及開發的荒涼黃土地。
為了利益,人類可以改變地貌;為了利益,人類也可以改變生命。
明明是謬論,吳院長卻無法反駁。
她現在所想的,只有在所剩不多的日子裡儘量對花將離好一些。
早年加入血色十字會,本應該心堅如鐵。可這些年偽裝成孤兒院長身份,天真卻孤苦的孩子們竟在日日夜夜的相處相伴之間將她心中的冰冷融化。沒辦法,她是一個女人;女人,天生擁有母性的本能。
回到孤兒院,花將離的表現卻將吳院長大吃一驚——絲毫沒有實驗後遺症表現出來,現實完全推翻了她之前的猜測和擔心。
難道……黃永倫說的都是真的?花將離真的就是完美實驗體?
更讓吳院長意外的是,花將離的容貌正在迅速發生變化,一如他十六歲的身高。
都說小孩子如花蕾,少小時期都是圓幼Q彈、遍地可愛、差別並不太大。等花蕾長到了要開放時節,開得正好和開得歪斜之間的巨大差別就顯現出來了:前者進化成男神女神,後者退化成吊絲。
而花將離的容貌,彷彿幾天之內迅速長開、又突然之間被定格在花朵似開非開之間,既帶著綻放的媚、又帶著花雷的純。他本來就是人見人愛的臉贊——毫無疑問,花將離的容貌正如他自己的姓氏,花一般的自然精緻。
花將離本人還有孩子們或者不覺得,老阿姨們卻是個個稱奇讚歎,就連吳院長也完全震驚。
這怎麼可能!?
那種融合實驗,血色十字會百年來試了無數次,總共只成功了三例而已。問題是,之前每一任成功實驗體都或多或少存在著缺陷: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