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百里屠蘇明顯是偏向長琴的。她只會讓他發現,能夠隨意使用朝廷貢品的醫者,身份絕不會僅僅是青玉壇長老這麼簡單。
紅玉不信,如此人物,縱是不精道法,也絕不是任人驅策之輩!
長琴當然不會屈居人下,至於雲錦華裳,不過是長琴瞧著順眼,哪管那是不是朝廷貢品,髒了破了,自然是要丟掉的。只是,紅玉不知,她這主人的小弟子,性子純粹,心中又沒有什麼城府,別看著平日表情淡漠,劍法凌厲,但為人處世方面實在是單純得緊。
於是,紅玉費盡心力想要引起百里屠蘇對長琴疑心的話,聽在百里屠蘇耳中便成了,他家愛鷹弄破了先生的那件衣裳很稀少很珍貴,恐怕他一路下山揭俠義榜所得的銀錢總和也買不到一件,而且,貌似還有錢都買不到。
百里屠蘇剎那間有些憂鬱,但他本人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性子,不可能將此事忽略過去。此時的他已經開始默默想著下一個城鎮的俠義榜。阿翔被勒令禁肉食,無疑省下了許多錢,百里屠蘇雖然仍舊不確定雲錦華裳的價格如何,但下一個城鎮的成衣鋪總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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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咬手絹,寢室應該還有一個星期就能裝上網了,等得好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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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襄鈴向姜離討得鴨腳茶的製法後;眾人再次向著西北方的甘泉村走去。再度上路的百里屠蘇,身體絕不離長琴超過半米;目光亦時不時掃向長琴的右臂;輕蹙的眉頭一路上就再也沒有舒展過,身上散發著極為冷肅的寒氣。
大半個身體籠罩在這寒氣之中;長琴非但沒有覺得不適,反而有種合該如此的感覺——這世上,值得他這半身百里屠蘇看護的,本該,也應該只有他一人才對。
百里屠蘇的寒氣,一方面是他早已習慣冷臉視人;一方面則是因為姜離告訴她;只有到下一個鎮子的時候才能夠買到馬車。先生如今受了傷;雖然他們有意放慢腳步,但仍不是很放心。百里屠蘇從未像今日這般後悔,後悔自己不會趕車而使先生謝絕了瑾孃的好意。
若是他會趕車,先生坐在馬車裡,恐怕根本就不會受傷。
於是,百里屠蘇周身的寒氣更加逼人。
本就因沒有馬車而勞累“受傷”的長琴,誰成想,午時剛過不久,原本萬里無雲的晴空竟被烏雲籠罩,細雨朦朦朧朧如輕霧一般,雖不妨礙視線,但寒意卻絲絲透骨。
放在平常,眾人根本不會在意這區區細雨,但問題是,長琴剛剛受傷,由於體制問題無法用五行術法醫治,只能夠用藥包紮。這雨一下,不消片刻的功。夫,長琴白色的衣袖便已經微微潤溼,隱約能夠看到暗紅的血色。
百里屠蘇此時身上的寒氣幾乎令他人有一種他的屬性其實是冰的錯覺。
他暗恨自己思慮不全,沒能買到馬車不說,竟連斗笠油紙傘都忘之腦後!他也惱自己修行不到家,平日裡無法控制身體煞氣以至於師尊不將御劍術傳授給自己。不然以御劍術的速度,瞬息便可去到百里之外的地方,馬車雨具何愁!
只是,百里少俠他不曾想過,雨具或許無妨,但馬車他要怎麼用御劍術弄來這裡?莫不是指望那高頭駿馬能蹄踩飛劍不成?
不幸的是,下雨的時候他們剛好處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躲雨的地方都沒有。眾人無法,只能繼續向前。百里屠蘇竭力為長琴擋雨,看著他那副抿著唇不發一言但眼神卻十分堅定的模樣,長琴表示,雖然很喜歡他為著自己拼命折騰的樣子,但他心底其實真的有些,心疼了。
尤其是後來百里屠蘇還真的找出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百里屠蘇有些彆扭地握住長琴的手掌,熾熱的火屬性靈力順著交握的手掌流到長琴這邊,沒有融進身體而是附著在身體的表面,使得那些落在長琴身上的雨滴直接被蒸發。
此事極耗費靈力,不消一刻的功。夫,百里屠蘇的唇色就有些發白。
長琴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緊了緊百里屠蘇的手掌,並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將自己的靈力倒回百里屠蘇的身體裡,免得他耗盡自身靈力,倒使得他看上去並不是很耗力,使得擔憂的風晴雪等人放心了不少。
方蘭生小聲嘟囔著:“法子還成,看來木頭臉只比本大俠少聰明一點。哼,要不是本大俠沒有火屬性的靈力,哪裡由得你照顧少恭。”
紅玉卻垂下眼,有些沉默。
時刻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