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魂四魄……那是,我的……”
“轟!”冰炎洞深處,驚雷一般的聲響驚醒了迷失在上古記憶之中的長琴。
那些聲音,是法術的對決下的轟鳴,以及石洞不堪承受、巨石不斷墜落髮出的聲響。然而在那些聲音中,他還聽到了被封印了千年的寂寞不甘。
那是焚寂的劍鳴聲。
長琴瞥了一眼指尖驟然黯淡了不少的七色熒光,面色當即一沉,顧不得腦中持續的疼痛,飛身掠進冰炎洞深處。
然而,當長琴趕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那個昨晚還睡在他懷裡撒嬌耍賴的孩子,此時雙眼緊閉,胸口不見絲毫起伏。他的身體浮在半空中,緊挨著他的是一柄煞氣逼人的暗紅色長劍。那些煞氣像是有了自己的思想一般,一股腦地往韓云溪的身體裡鑽去。
而韓休寧,這位世代鎮守焚寂兇劍的大巫祝,法杖揮動,一道道肉眼難見的波動正從其中盪漾開來,融進了韓云溪的身體之中,竟使得那些凶煞之氣漸漸與韓云溪的魂魄融在了一起。
長琴的臉,一瞬間冷到了極致。
他沒有注意到正在此處因為他的出現,氣勢有了那麼一瞬間的凝滯。
他沒有去看,此時的地面上繪製著血紅色的法陣,那是他熟悉到了骨子裡也恨到了骨子裡的陣法——血塗之陣。
他更沒有注意到,在他進來的那一刻,一個身上蓋著嚴嚴實實的黑色斗篷的人悄悄後退了幾步,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在陰影裡。唯一露出來的一隻素手之中握住一塊有著滲血之紋的白色玉石,其中正有著無數的晶瑩光點逸散出來,融進地上的血色中,融入得越多,法陣的顏色愈加鮮豔刺目。
長琴的目光此刻死死看向一臉決然的韓休寧,咬牙怒道:“韓休寧,你當真是云溪的好孃親!”說著,長琴抬手,凌空繪製出一道法陣,直直對上了那些凶煞之氣。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千年的時間使得那曾經屬於他的命魂認不出自己,或是那命魂對於身體的渴望太過強烈,竟然一瞬間迸發出強勁的力量,竟使得長琴被那股邪煞之力反噬。
“小心!”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