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者便是眼前的男人,他知道的越多,對付莫塵的方法就會隨之增加。他也知道,只要將龍王處理好,就是對莫塵最大的保護,所以他想在莫塵不知道的情況下讓這件事過去。可是看到那一幕,聽到莫塵為他求饒,男人的憤怒,還是無法抑制了。
“你看清楚!他根本不是白狼!你給我看清楚!”
絕染的咆哮響徹雲霄,冰冷的臉上那猩紅的雙眼,無言的敘述死亡將近。
“不是……魁……”莫塵被他的吼叫嚇的一個激靈,淚水落後,視線不再模糊,茫然的望向傲叱,那張臉,明明還是他的狼的,為什麼絕染要說,他不是蒼魁?
“你不能……”
“閉嘴!”傲叱才開口,喉間的雪蠶便又向後一勒,鋒利的爪刺還是割傷了龍王,血從肉體與武器間的縫隙流出,刃不粘血,它們便一點點滴到床上,開出無數個鮮紅的花朵。
頭暈,雪蠶劃開的傷口離大腦很近,毒立即透過血液佔據男人的腦及心臟,傲叱只覺得一陣眩暈,他只得咬牙忍耐,身體若支撐不住,微微一晃,那傷口便會越來越大。
絕染不該傷他的,他是施咒者,他的狀態不穩咒的力就會隨之減弱,更何況剛才他還讓莫塵受了那麼大的驚嚇。要知道,他施咒時本就在心緒不寧的情況下,若咒起時受到太大的刺激也會導致咒的失敗。
兩種情況現在都有了,也就意味著,莫塵隨時會醒來。
血落在布帛之上,發出滴答聲響,莫塵望向床尾那朵綻放紅花,再抬頭時,赫然發現男人的瞳孔似乎變了顏色,不是記憶中的紅,而是……
少年的手抵在太陽穴上,他想看清眼前人的模樣,卻發現蒼魁的臉越來越模糊,使勁眨眨也沒有任何效果,還是看不清楚,那張臉似乎離他越來越遠。
腦子裡好像被塞了東西,輕輕搖晃沒有效果,少年便大力的晃起頭來,速度愈加變快。
終於發現他的不對勁,絕染這才稍緩些力道,冷言問傲叱:“他怎麼了?”
“要醒了,咒失效,催眠將停止。”傲叱回答,聲音略顯沙啞,他想逃開這裡,可脖子上的武器不會允許,他也脫了力,有虛脫的感覺。
“不能讓他醒!繼續施咒!一定不能讓他醒!”雪蠶又一次狠狠勒去,傲叱的脖子上又多出一條整齊的傷口,比之前那個要深也長上許多的傷。可他眉頭都沒皺一下,看著莫塵,淡淡的說了句——
“晚了。”
絕染不想讓他醒來,怕他知道後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傲叱也不想讓他醒,他不想被他厭惡,不想從人類的眼中看到對他卑鄙行徑的痛恨……
與此同時,少年仰首,待看到床尾的兩人時,按在頭上的手啪的一下摔了下來……
這個場景在剛才的夢裡也有,不過絕染手裡威脅的人不是傲叱,是蒼魁。而現在,一切都沒有變,唯獨雪蠶下的人變了模樣……
他與那人都是赤裸的,身上也帶著歡愛後的感覺,莫塵摸摸自己的腿,淒涼一笑,原來,那些都不是夢,那麼多天,都不是夢啊……
悽美的笑,刺痛了男人的心,他們都想上前安撫,卻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抬起點頭一點點垂下,莫塵這時才發現他擋著腰身的東西是男人的黃袍,刺目的黃印在眼裡,如此諷刺,莫塵恨不得他現在就瞎掉。
沒有太大動作,他拿開男人的衣服,縮向床頭,動作間,股縫內湧出一股熱流,狐疑下望,待看到腿間那兩條乳白色的線條後,臉上的笑容更絢爛了。
已經感覺不到羞恥心了,赤裸的靠在床上,少年蜷起雙腿,危危環#,暴露在外漂亮的穴口緩緩的流出男人的熱液,片刻便將那一片床褥打溼。
這一幕,也忠實的呈現在兩個男人眼裡。
他的求歡,他的放浪,他的討好,及他的獻媚都不是給蒼魁的……
他連他的狼都忘記了,居然把別人當成是他,在別人身下承歡……
為什麼會以為那是夢呢,哪個夢,會那麼清晰啊?他還真是蠢……
怎麼,只要是男人就能把他壓在身下嗎?
他就那麼賤,人盡可夫嗎?
賤,是啊,當初絕染也這麼說過他,為了目的,不惜用身體當籌碼……
他還有什麼顏面去見蒼魁,他已經髒成這樣……
絕染一定又瞧不起他了吧?呵呵,連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少年臉上的笑容愈加絢麗,沒有眼淚,也沒有痛苦,一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