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絕染的態度緩和不少。
……
天已全黑,環翠山上沒有季節變換,石榻上的花朦雙手枕頭,望著天邊那輪新月。
這裡真安靜,除了蟲鳴就是風吹花瓣颯颯聲響,再無其它。
他已經多久沒下過山?多久沒見過其它妖獸了……
其實來這裡求醫的人並不算多,各個部族都有自己的巫醫,身體有恙找自家巫醫就可以了。再說妖獸的身體本就強壯,除非是特別刁鑽的病或是疑難雜症,否則沒人來找這脾氣古怪的神醫。
所以花朦一直很寂寞。
這裡雖然自由,景色優美如仙境一般,看似擁有一切,卻缺少最基本的溫情。
花朦當初選這就是看上它的僻靜,可以不用擔心被騷擾,專心研究醫理。不過凡事有利必有弊,對醫術的追求滿足了,心,卻越來越空曠了。
這樣的花朦猶如飽和的堤壩,若被洶湧的洪水尋得一個突破口,那將一發不可收拾。
好無聊。
男人換了個姿勢,本想就這麼睡去,闔眼的瞬間赫然發現遠處有一黑影正向他走來……
慌忙起身,眯起勾人的鳳眼,花朦緊盯那處,那體型與動作如此熟悉,早已深烙在腦海中了……
花朦的期盼在看清那人的臉後改為震驚。
這不是白天那頭豹子嗎?不是要走?怎麼這個時間來了?找他報復?來暗殺他?因為他不肯救那個人類?他已經同意了,是他們棄權的,若要因此遷怒於他,這豹子就不配做光明磊落的勇士。
花朦與其他妖獸一樣,知道雪蠶,對絕染的事也有耳聞。談不上敬佩,聽過他的故事後,花朦只覺得他還不丟人,至少沒有愧對那勇士之稱。
現在看來恐怕那些讚揚的話要收回了。
自知不是絕染的對手,花朦也不逃,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裡,等絕染走近。
“白天的話,可還算數?”絕染身上麼有一處存著殺意,他只是冷眼看著花朦,劈頭便問。
深夜至此,他就為了問這個?為了那人類,真的捨棄雄性的驕傲嗎?
盛怒之中花朦沒想太多,等他們走了,他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雪蠶歸何人所有。他當時就想,就算那個人類不阻止,高傲的豹子也不會屈於自己身下。
他相信,那個勇士心比龍王來的還要高,即使龍王點頭,豹子也不會屈服,可是他又錯了,今天他究竟錯了多少次啊?
他在思考,絕染卻顯得很不耐煩,怕莫塵突然醒來,也不放心傲叱一人守著他,他得快去快回。
“當然算,隨時都可以,只要你給我上一次,我立即幫那人類治療。”說到人類,花朦就想起白天那幕,換做是他一定會讓豹子犧牲,畢竟自己的命最大嘛!那小鬼不知道他的命不長了嗎?但從他的面色花朦就能判斷出,若還不治療,那他撐不到月圓。
“那開始吧。”一句廢話都沒有,絕染徑自脫起衣服,瀟灑的將那塊布料扔在地上,就在他要動手解褲子的時候,花朦突然制止了。
既然是認真的,那就開始吧。他花朦可沒什麼貞操可言,只要願意他可以抱任何人,反正和治病一樣,他從不在乎身下的人是誰。
弓身揀起絕染丟掉的衣服,花朦拿在手裡擺弄一會兒後便笑著用它矇住絕染的眼睛,“這只是我的習慣罷了,你知道我沒你強,若想害你,怕是沒那能力。”
解釋完也綁好了,絕染一直站著沒動,花朦說的對,他想傷他還得再練上幾百年。
把絕染拉向石榻,沒讓他上去,而是讓他貼著石榻站好。
這冷傲的豹子,真的勾起他的興趣了呢。
嘴角上揚,男人的臉上浮出一抹輕佻的笑,看起來比其他雄性要軟一些的指摸上絕染結實的胸膛。
“別羅嗦了,直接來吧,我時間不多。”擋掉花朦似想調情的手,絕染漠然的說。
“直接來?”聽到他的話,花朦則是笑出聲來,清脆的笑聲在桃園迴盪,震的滿樹花瓣隨之輕顫,待他笑夠了,抹抹眼角溢位的淚花,調侃道:“不用前戲,也不用潤滑,直接進去,你是這個意思吧?”
他說話時玫瑰額音階都在顫,那是邊笑邊說的效果。
“是,你最好快點。”
他是認真的?剛才那話只是玩笑,難道他真這麼想?聽到絕染的話,花朦的笑愣是梗在喉間,改為一臉錯愕。
在戰場上,身為勇士既是遍體鱗傷也不會輕蹙眉頭,但這不是打仗,對雄性來說,與同為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