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吧。”算是一句客套,一直走到龍王身邊也不見他有反應,花朦就大咧咧的坐到地上,這種時候沒必要說安慰或是同情的話,輕鬆的像沒事發生對他們來說才算最好。
“還可以,花朦,我按你說的做了,那力量已經牢牢的融在我身體裡了,我只想問你,它們在莫塵那時,是不是也是這麼痛?”他只吸收了一部分,無法想象全部力量在那瘦弱的身子裡衝撞時會是什麼感覺。
他,是怎麼忍耐的啊?!
“他沒你那麼疼,嗯,要怎麼解釋呢?從藥說起吧,之前你吃的藥是餌,莫塵今天吃的是推助,待身體結合時,力量會以為那是它之前存在的空間,可等真正進入發現那不是,它就會出於本能自保,抗拒,所以才會產生那些痛楚。逆轉力量,強行吸入,一個載體所要承受的痛連我都不知道會有多少,因此才要找強壯的人。”這種時候還有心情管別人,該說他太好心了還這龍王沒腦子?!花朦胡亂在身上摸了摸,一個小瓶子便出現在他手上,真不知他那寬大,單薄,一覽無疑的衣服上何處能藏得這些東西。
“雖然妖獸有自愈能力,但是你受的傷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治好的,傷口沒來,那痛也不會消失,這藥雖不能完全去掉,至少會讓痛苦減輕些。還有,從現在開始直到結束,你身體裡的咒都不會安生的待著,痛會一直陪著你,隨著咒越吸越多,同就會越來越強,所以閒暇的時候儘量調整身體,能不用就別使用力量,否則它們一定會相撞,到時候吃苦的還是你。”說罷,花朦便將瓶子遞了過去,傲叱接下來後,兩人就沒再開口,不約而同的看向天空。
還是那輪明月,冷冷的掛在天上,如此寂寞。
“龍王,值得嗎?”坐了許久,花朦忽然收起嬉鬧的表情,仰望月,輕聲問。
“也許在你眼裡不值得,但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契機,渴望已久的契機。”想到以往的錯,男人臉上的表情變的僵硬,別說是治療,就算要他的命他也會拱手相送,他在贖罪,甚至說他早做好了莫塵一輩子無法原諒他的準備。
該有的細想準備也有了,以為無論莫塵做什麼他都可以從容面對。可最後他的心還是會被他影響,他無視他的一切,心很難受,他對他稍微好一點,就像久旱逢甘霖,瞬間滋潤他的乾涸。
那好,便是剛才莫塵無意間喊出的名字。
“只有這樣,我才能再次碰到他。自欺欺人吧,但是我也願意,能再碰他,親吻他,就比什麼都重要,那些苦,算不了什麼。”僵硬的線條變的柔和,男人揚起嘴角,劃了個好看的弧度。
只要還能碰到你,傲叱願傾其所有。
這龍王是傻子。花朦在心裡悶悶的說,哪有人不為自己想的,就為碰他受這麼大的罪。他可是龍王啊,要什麼樣的人沒有,偏偏為那個對他不屑一顧的人。
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仇,花朦懶懶的伸了個腰,隨即便自然的躺在草地上,四肢大敞,那叫一個愜意。沒有束縛的他,一直過著瀟灑自由的生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隨心所欲。
可,心卻不一定也比他們輕鬆多少。儘管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花朦的心卻與塵世中的所有人一樣,有著復旦,屬於花朦的負擔。
他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灑脫,不拘。
藥水早就涼了透徹,對傲叱來說卻無關緊要,又坐了一會兒,等失去的力量重新回到身體,男人便站了起來。
王的驕傲即使在這時候也不允許他表現出一點落魄,挺拔腰身,男人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般從池子裡跳了出來,身上的衣服在離開藥池後立即變的乾爽。
真是的,要是他,這時候一定扶著牆走路,那還有心思顧及什麼形象,看著龍王倔強的背影,花朦不覺間連嘆了幾聲。
死要面子活受罪,既然這麼看重自己尊貴的身份,為什麼還要做自取其辱的事?
榆木腦袋,要是他,他一定不會管,不管對方是誰。
也許吧,也許他真的不會管……
……
守在莫塵身邊一夜沒睡,等那人終於睜開眼睛後,絕染連忙將他扶了起來,“怎麼樣?有沒有舒服點?”
“嗯?”只睡了一夜,會有什麼不同嗎?人類清澈的眸子眨了半天,最後搖搖頭,“還是那樣。”
才減少那麼一點,不會這麼早有效果,他太急於求成了。
“餓了吧,洗洗臉我去給你找些吃的。”光顧擔心忘了準備早餐,絕染拍拍他頭,起身就要走。
“絕。”突然拽住絕染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