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可勾人魂魄的眼自動發出的。一道呈放射狀的紅印,從眼角向上斜斜飛去,直入鬢角,讓花朦的臉顯得更加撩人。
從那頭凌亂的發中,莫塵看到一雙不屬於人類的耳,在頭的兩側,一邊一個三角型的紅色耳朵,毛茸茸的很是可愛。至於屬於人類的那對,在長髮的遮掩下不見蹤影,不知是消失了,還是單純的被蓋住了。
花朦的衣服還完好的穿在身上,還是那樣隨意,胸前袒露大片,腹間還是鬆鬆垮垮的繫著一條帶子,只是他能看到的面板上都帶著奇怪的圖騰,似曾相識。
一種似乎在發著光的黃勾畫出的奇怪的圖案。
還有就是,袖子裡伸出的手與長擺下的腳變了模樣。
手肘與膝蓋完全變成獸類的爪子,紅色的有著柔軟毛髮的爪子。
而最讓莫塵驚奇的是,衣服下襬,男人身後那條粗長的尾巴,隨著他的動作,貼在身上偶爾擺動幾下,那是真正的尾巴,屬於動物的。
如果沒有猜錯,花朦是……狐狸。
不然他不會如此妖媚,就算在平時,他每個動作都是那麼嫵媚,既是無心,又像是在勾引別人。
這就是狐,永遠都是那樣神秘,又是那樣令人著迷,為其瘋狂的狐。
“他身上的,是什麼?”終於想起,他曾在蒼魁身上見過類似的圖案,是他知道蒼魁正處在發情期,那個狂狼的夜晚中的。
他依稀記得,在昏過去前,他曾在蒼魁身上,看到了這樣的圖案。
由此判斷,當紅四的蒼魁也是心緒不穩嗎?是因為他嗎?想到這,少年的胸臆中流出一股熱流,表情也隨之溫柔許多,帶著淡淡的甜蜜。
目光都凝聚在花朦身上的兩個人倒是沒注意他的表情,如果看到了,怕是心裡都不回舒服到哪去,任誰都知道,莫塵露出這個表情時,就是在思念蒼魁。
“那是獸紋,野獸系的獸紋。”絕染回答,“分別為白色,淡黃色,黃色,及最高階沒有幾人可以顯現的金色。”
蒼魁的,是金色,他的狼,果然強大。聽到絕染的解釋,莫塵偷偷的揚起嘴角。他的狼,無論在什麼時候,在誰面前,都是最優秀的。
莫塵在暗自慶幸的時候,花朦那邊的警告意味也愈加明顯。
也許是感覺到絕染與傲叱身上強大的氣,出於本能,花朦一直警惕的看著他們,雖沒發出任何聲音,也沒什麼動作,但誰都知道,他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他們兩個一旦做出什麼挑釁或者他覺得對自己有傷害的事,花朦就一定會撲上來,與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即使是那個軟弱的人類,他若想想爪子伸向他,他的胸膛會在飛起前多出一個血窟窿。
不過對他們來說,此時的花朦太可憐,也沒資格與他們動手,更何況花朦還不能死,莫塵的治療尚未結束。
“走吧,等他自己冷靜。”扳過莫塵的肩,絕染說。
“現在的他沒有記憶,不認識我們,只是一隻野性未馴的獸。說什麼做什麼都沒用,只能等他恢復。”同一時間轉身的傲叱看到莫塵擔心的神情,很自然的為他解釋一番。
他們都知道,這時候的花門已經沒什麼理智可言,退為原始。離他太近反而會影響他找回原來的自己,他會一直保持警戒狀態忘了該做的事。
“可是,就把花朦一個人留在這裡可以嗎?”莫塵走的很不情願,時不時還回頭看上一眼,花朦這樣他們怎麼能隨便把他丟下,現在他不是需要幫助嗎?
如果真如傲叱所說他現在只是一隻未馴化的獸,沒有分辨能力,如果跑出去,遇到敵人該怎麼辦?即使他懂得反抗,可畢竟勢單力薄,有沒有人類冷靜的分析能力,不會迂迴只懂攻擊,那花朦豈不是危險了?
“沒什麼不可以,我們幫不了他,更何況他現在敵友不分,傷到你,或者與我們起衝突就更沒必要了。”絕染正說著,傲叱那邊突然想到了什麼,不著痕跡的走到絕染身邊,探出兩指,貼在他的背上。
‘如果花朦一直不醒,晚上的治療怎麼辦?他不是說一天都不能落下嗎?’力量相通,傲叱在心裡問絕染,妖獸的能力,莫塵自然是聽不到的。
他除了一直承受再沒做過什麼,每次都是花朦將昏睡的莫塵抱到藥池,至於之前準備過什麼,或是給他吃沒吃藥,他根本就不清楚。至於絕染,他一直迴避著,對整個治療更是一點都不瞭解,如果花朦恢復不了,那今天晚上的治療該怎麼辦?
這是個嚴重的問題,他怎麼沒想到?對上傲叱擔心的視線,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