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上掛著的是一層薄汗,記憶裡自己似乎從未出過汗,可今天,那汗水甚至將衣衫浸溼,隨著移動速度,很快變涼,碰到燙人的肌膚,讓心也跟著冷上幾分。
突然停住,腳下鬆軟的泥土留下一兩道長長的印記,就像汽車緊急剎車後留下的印子一般。
喘著粗氣,手撐在膝蓋上方,他快要虛脫了。
疲憊的抬起頭,汗水穿過眼瞼從臉側滑下,若淚一般,可蒼魁知道,他沒有淚。
痛苦的吸一口氣,男人縱身越向前方不遠處的斷崖,那是一個向前探出的崖,看不見它的下面,目所能及的只有像鴨嘴一樣突出的平臺。
坐在最高那處,雙手環住一條屈起的腿,另一條便自然的耷拉下去。
近面米的位置,蒼魁就像坐在地面上一樣輕鬆。
傲叱追來的時候,他看到的就是孤單的坐在崖邊的男人。
身子弓成一線,銀色的發與月的顏色交相輝映,看起來是那麼自然。
他是寂寞的,唯一陪伴的只頭天邊的月。
今天滿月,峭壁上的男人,像是從月中走出,亦像月在為他陪襯般,完美的契合,讓人不忍打擾。
可他還是走了上去,在男人身邊,落座。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陪著他。
兩個男人就這麼並肩坐著,直到月亮換了個方向,要從天的那一邊消失。
在這時,蒼魁說話了,從離開狼族,第一次對除了莫塵以外的人開口。
“我還是無法接受,”額頭貼在膝蓋上,蒼魁痛苦的說,“剋制自己,壓制憤怒才沒去殺了豹子,我不想看到他難過,可也無法面對自己的心。渾身上下,每一處,包括每一細胞都有抗拒。我試過了,可是腦子裡重複的話依然只有一個——他是我的,不想他被人碰。”
蒼魁看不開,這心結也不曾解開。把自己放在蒼魁的位置想過,傲叱知道他也不會接受,可事已成定局,巴著過去不放,被回憶糾纏擺脫不清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既然這樣,為何不去接受,試著讓自己的心胸寬闊起來,張開不願開啟的眸,看看黑暗後的曙光呢。
“白狼,你可以換個角度去想,這是上天賜給莫塵的福分。他是孤兒,從小就失去了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