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蒼魁直接說,“莫塵已經到了狼族,回到了我的身邊,他現在是安全的,我完全有能力保護他。而幾位,說句客套的吧,謝謝你們送他來這兒,以後的事情就不用各位操心了,請儘早離開狼族,這日後嘛,也沒必要再見,更無需掛念,忘了莫塵。如果你們覺得不甘心的話,狼族的寶藏隨意挑選,想拿什麼拿什麼,就當是這件事的報酬了。”
蒼魁的立場很明確,沒有任何商量餘地,在他眼裡,他們儼然成了僱傭來的保鏢,一旦任務結束,就可以領錢走人了。
可錢與財富在龍王眼裡算什麼,狼族有的他都有,至於絕染和花朦,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更無用處,甚至說連糞土都不如。白狼的話是對他們的羞辱,同時也替他們與莫塵劃出了界限。
“你有能力保護他?”傲叱冷嗤,對於蒼魁的話不見惱怒,反而是不著痕跡的反攻,“你有能力就不用他一個人闖妖獸大陸,你有能力就不用受人威脅,讓莫塵陷入危險之中,你有能力就不會發生昨天的事情。試問,若他真一人來到狼族,你有何能力保他周全?再問,發生昨天的事情,你又有何能力留住你們兩個人的命?並非邀功,若沒有我將獅鷲牽制,你覺得狼族不會成為歷史嗎?”
傲叱說的是事實,撇開別的不談,單說獅鷲,就足以讓整個狼族毀滅,昨天的戰役能夠輕鬆取勝,和龍王有直接的關聯。若沒有他,最後的結果便是他剛說出的。
但,那些只是如果,狼族勝了,叛徒被消滅了,企圖瓦解狼族的入侵者也放棄了。沒有如果,他只相信眼前看到的,所以龍王的話,被歸於廢話。
“有與沒有,就不勞煩幾位操心,蒼魁自有分寸。至於說到能力,就算我無法保護莫塵,拿結果無非是死,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這也足夠了。”想到與他生死與共,蒼魁淡然一笑,洋溢著幸福和甜蜜的愛在別人眼裡是那樣刺眼,這是他的,沒人可以搶走。“莫塵是我的,是生是死,都是我的,是生是死,也都是我陪著的。”
氣氛一下子變的緊張,兩劍拔弩張的男人猶如一條拉緊的弦,隨時都會繃斷,濃重的火藥味瀰漫於空氣之中。
龍王長了一張欠揍的臉,此時的蒼魁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身體一滑,花朦堆進了椅子裡,習慣性的翹起二郎腿,手也跟著環起,摩挲著自己的唇。
他很討厭蒼魁的態度,可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四個人中,唯有他可以理直氣壯的說莫塵是他的,反觀他們,都沒有那個資格。
所以就更討厭了。
皺著眉,花朦開始啃自己的指甲,這是他多年以來的習慣,在想不通事情或者太過焦躁的時候就會這麼做。
“好吧,你的態度我清楚了,現在告訴你我的決定。”他本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看來是沒必要了,既然他將話說的那麼死,他也就不必再與他客氣,“我們與莫塵發生過什麼,你應該知道。刨除莫塵的感情不談,就算他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愛上他了,就要爭取,即使對手是你也無所謂,我會與你抗爭到底,爭奪擁有莫塵的權利。”
說的好!
花朦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差點就要為龍王鼓掌了。是啊,就算莫塵是白狼的,他們愛了,就有爭奪的權利,憑什麼主動棄權,憑什麼要顧及白狼的感受與他談判?!
“白狼,我們坐在這裡與你談,是看在莫塵的面子,我們不想讓他難過,想用最安全的方式將問題解決,你不想看到他痛苦,我們也是如此。現在,你坐在這裡提他決定,你有問過他的感受嗎?你確定他想讓我們走嗎?你對莫塵尊重了嗎?愛不能代表一切,在做事之前,你先顧及下他的感受吧。”
這是愛情保衛戰,他們沒有退路,更沒有輸的本錢,只許勝而沒有敗。雖沒有刀光劍影,這也是名副其實的戰場,在戰場上面對的只有敵人,所以花朦的話,一點都不客氣。
“還有,我們不是想將莫塵攬到自己懷中,而是分享,共有。因為都愛了,他卻只有一個,讓他選擇他會為難,讓他失去他更會痛苦,我們願意放下雄性的尊嚴與特權,放掉身份與架子,不計較任何事情,只要與他在一起。所以,這不算是搶奪他的談判,而是對你的邀請。如果你不想看他難過,不想為難他,就認真的考慮下這個建議,我們已經決定了,現在只看你,要麼皆大歡喜,要麼就鬥個你死我活,但我相信,莫塵不會願意見到第二種情況。”
每一句每個字都如重磅炸彈,丟進他的腦力,轟鳴而響。
這狐狸在說什麼?分享?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