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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在這個晴朗的日子,安寧抵達了他們的故土,那座生養了他們的峽谷。

四周都是有堅冰鑄成的崖壁,在這萬丈深崖下,氣溫異常的冰寒。然而,嚴酷的條件下,仍有一株翠綠的藤蔓堅韌的生長在這裡。那是養育了安寧與安平的長生樹藤。

熟悉而親和的氣死滿溢在四周,安寧摟著解開封印,幻回人形的安平,安靜的坐在長生樹藤的身邊,靜靜的配合著母樹的氣息梳理著安平的氣息,他已經這樣在這裡呆了一個月了。母樹溫和的氣息是最能調和心性的存在,對只有妖魔本能的安寧而言他能想到辦法只有這個。

用妖力再一次在崖壁上刻上一道痕跡,安寧數著崖壁上有30道之多的痕跡,應該可以讓安平醒來了。

指尖幽幽的化出一道溫和的綠芒,輕點安平的額頭,將綠芒射入安平的腦中。安寧溫柔的撫摸著安平的頭,眼中充滿了期待。

“小平,醒醒。。。。。。醒來。。。。。。”

安寧溫柔的摟著安平,輕輕的呼喚著沉睡中的人。

混沌與虛無最是能消磨人的意志,在安平還在那混沌與虛無中顛簸的時候,黑暗中響起了一道溫暖的聲音,熟悉宛若他自身。那道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混沌逐漸被光明破開,他終於緩慢的張開了那雙閉合了一個月的眼。

抬起沉重的眼皮,耀眼的光芒刺入眼中,他眨了眨刺痛的眼,適應突來的強光。挪動視線,捕捉那道讓他安心的身影,安平再不願移動分毫。

“哥哥,難受。。。。。。”

疲軟而毫無力度的聲音,微弱的幾乎淹沒在峽谷呼嘯的冷風中。

長達一個月如同木頭人的沉睡的日子讓本就嬌軟稚嫩的身體難受異常,瞬間疏通的血脈讓整個身體如同被針刺般疼痛,痠麻。安平的難受的呢喃讓安寧心疼,然而比起安平恢復正常,這些心疼,他還能忍受。

“哥哥給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溫和的綠光附在指尖,安寧的手緩慢的從腳慢慢的揉扶而上,緩解著安平的不適。

安平安靜的躺在安寧懷裡,感受著安寧特有的溫柔,一瞬不瞬的盯著身上的人,他沒問為什麼一覺醒來自己會身在他們出生的峽谷,或者說在被那個恐怖的噩夢折磨的身心疲憊的現在,他只想看著他的哥哥,那個只是看著便能讓他感到安心的人。安平到現在也只以為他只是做了一個噩夢,他並不知道他曾經入了魔,而現在那心魔又真的去除了嗎?沒有人知道。

安寧附身,輕輕的吻上安平的額。

“小平,我們回家了~”

打橫抱起安平,安平順勢摟上安寧的頸,兩人相擁著慢慢的向峽谷外走去。

峽谷是生養了他們的地方,然而對安寧安平而言,北郡城裡的那間小院才是他們真正的家。

能生養出妖魔的土地一般都是靈力充沛之地,作為修行的妖魔,一般都會緊守在生養他的故土上修行直至大道將成。然而,在安平開智後的第五年就離開了極北的峽谷,來到了離極北最近的城鎮定居。這一切都是為了壓制安平的成長,只是為了他們能在一起再久一些,也讓安平能活的再長一些。然而。。。。。。

安寧看著懷中間於少年與青年間的身影,心裡隱隱浮現出不安的情緒,冥冥中,安寧有一種他們逃不過宿命的感覺。

長生花,藤蔓類植物,一生一開,一開一枝,一枝兩朵,一雄,一雌,雄花為雌花而開,為雌花而敗,雌花,為生育而生,化果而凋零。

長生雌花的成長條件:一是充足的養分,二是雄花的花粉,一旦雌花成熟便會開始受精,受精後雄花立刻死亡,化作養分供雌花養育後代,而雌花也會在受精後逐漸凋零,化作果實。

安寧從開智的那天起便已知曉這一切,那些事情,如同傳承般在他甦醒的那刻,如同本能,深深的刻入他的靈魂。從那天開始,他便知道了自己的使命,守護他的雌花,也是那天,他知道,枝頭那朵未開的花兒是他的半身,是他未來的弟弟,他的新娘。從看到他的第一瞬間,安寧便如同宿命般深深的被那多嬌豔的花兒吸引,那一刻,他知道他深深的喜歡上了他,也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什麼是命中註定。他為能和這樣花兒相守而愉悅,但是長生花的宿命結局卻讓他不喜。還好他們是妖,會主動仰制本能。為了能和他的花兒長久的相守,他自私的將他帶離了出生地,封印了自己的本體,也從不對安平過於親近。他為了他們的未來做了那麼多。然而現在,他所做的一切眼看馬上就要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