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方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會介入調查。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們可以隨時為您提供更隱蔽的住處。」
「有任何問題請隨時聯絡我們,再次向您致歉。」
第三章
捏著聽筒,夏牧臉色蒼白,連自己說了些什麼話都不記得。回過神的時候,聽筒裡只剩下了嘟嘟的忙音。
直到開始吃完飯他還渾渾噩噩,大腦中一片空白。
「教授?教授!」
「啊?」沈思間,他突然聽到白宵在叫他,連忙抬起頭。
「教授,」坐在對面的白宵一臉擔心地看著他,「您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
「但是您手裡拿的……」
順著青年的視線低下頭去看,夏牧看見自己手上拿著一個調味瓶,如果不是白宵提醒,他就要把這個東西塞進嘴裡了。
「對不起。」他不好意思地笑著,把瓶子放下。
「教授,您接了電話之後就一直心不在焉,是不是有心事?」白宵卻沒有笑。
「這……」夏牧猶豫。
「有人寄恐嚇信威脅您?」
夏牧訝異地抬起頭,看見白宵正神情嚴肅地看著他。就像那時在火車站面對那些黑衣人的時候一樣,他的表情和平時判若兩人。
「你都聽見了?」
「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但類似的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吧?您怎麼不採取一些保護措施?」
「我……只是不想麻煩別人,希望能自己解決這件事。」
「您也太沒有警覺性了……」白宵嘆息,「不過這樣也好,您的工作太辛苦,偶爾也要給自己放假,恐嚇信的事情不要想太多,交給警方就行了。情緒太緊張的話,會失眠。」
夏牧無力地笑笑,白宵說的對,因為長期工作繁忙,他只要稍有壓力就會失眠。
今天也是一樣。
夜晚,他躺在床上,為傍晚的電話輾轉反側。目前顯然有人對他懷有惡意,然而對於對方的身份,他卻是毫無頭緒。
臨近午夜他還是毫無睡意,只能煩躁地起床找安眠藥。
藥品都在他的辦公室,在臥室和廚房的抽屜裡輪流找了一通之後,他一無所獲。正當他煩惱著該怎麼辦的時候,客房的門開了。
白宵站在門口。
「教授,您怎麼還沒有睡?我聽到外面有動靜,還以為是賊。」青年擔心地看著他。
「我……找點東西。」夏牧笑笑。
「您睡不著嗎?」
「那個……有一點……」
「要我陪您睡嗎?」青年走近了一步,低頭問他。
「什麼?」夏牧一下子沒有聽懂白宵話裡的意思。
「我陪您睡。」白宵重複了一遍,而後突然抱住他。
青年的力氣大的驚人,毫無防備之下,夏牧幾乎被整個抱起來。
白宵一路把他抱到臥室裡,小心地放在床上,然後俯身壓住他,膝蓋跪在他的腿間,熱情地吻了上來。
「白宵……」夏牧連忙抵住他的肩膀。
「適當的體能消耗對睡眠很有幫助,其他的忙我也幫不上,希望您不要介意。」白宵說著,手掌隔著長褲貼住他身體的中心,緩慢摩挲。
小腹湧起顫慄的暖意,夏牧沈默地不說話,身體略微僵硬。青年在他的臉頰和唇角落下羽毛般的輕吻,而後用舌尖撬開他的牙關,逐漸把輕吻變成了濃烈的深吻。
修長有力的手指隔著長褲,用指尖描繪著柔軟性器的輪廓,接著緩緩加重力氣,隔著布料摩擦敏感的前端。
夏牧喘息地弓起腿,頂住白宵的腰部,側過臉避開他落下的吻。
「您不想要嗎?」青年立刻順從地停下動作。
「是你太自說自話了,」夏牧皺眉,「你以為現在還是像在倫敦那樣,可以趁我睡著的時候為所欲為?」
「可是我想陪您一起睡。」白宵慢慢起身,「您不願意的話,就算了。」
他的語氣裡有微微的失望,眼神也黯淡下去,像是家寵在極力討主人的歡心,最後卻被一腳踢開,落的沒趣。
看他起身要走,夏牧伸出腿輕輕攔住他,腳尖抵住了他的腰。
白宵轉過頭。
月光之下,他的黑髮有些凌亂,襯衫的衣襟半敞開,露出肌肉結實的胸口,在昏暗的臥室裡有種和平時不一樣的性感。
「只能做一次。」夏牧半閉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