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整天都在工作,又收到恐嚇信,不小心就把白宵的事忘了。
「抱歉,今天我很忙,有點累了,這件事我們明天再談吧,我先去洗澡。」有些心虛地笑笑,他起身想去浴室。
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白宵突然從後面跟上來,緊緊地抱住了他。
夏牧還來不及掙扎,就被青年大力按在了牆上。
「白宵……」毫無徵兆的突然襲擊讓夏牧很意外,他伸手抵住白宵的肩膀,「又怎麼了?」
「這件事您以後也不要再談了,好不好?」輕柔的吻撫過他的前額和臉頰,白宵在他耳邊輕聲說。
「你……」
「而且,就算您要趕我走,我也不會走了。今天我已經想過了,您不能一個人生活,您的作息太不健康了,這麼瘦,臉色又這麼差,需要有人照顧您。」
「這些事我心裡都清楚,不用你管……」夏牧用盡全身的力氣想推開白宵,可是青年卻紋絲不動。
「您就是一直用這麼冷淡的態度,拒絕了所有人的關心,是不是?」白宵把他限制在自己的雙臂之間,低頭望著他,「但是我不會走的,教授,我要在您身邊,照顧您的飲食起居。」
「但是……」
「我會滿足您的一切要求。」
「這……」
「不論什麼事情,我都會為您去做。」
「……」
「……就算是您身體上的慾望,我也會一併滿足的。」
「……」
夏牧抬起眼,沈默地看著白宵。青年比他高出不少,漂亮的臉需要仰視才能看得見。
與其說是白宵在哀求他,倒更像是他在被強迫。
「你……想跟我上床?」他問。
「一切都尊重您的意願,如果您希望的話,我會的。」白宵認真回答,「不要說您不需要,所有的成年人都會需要這個,還是說,您已經有情人了?」
「我沒有。」夏牧搖頭,想了一會兒,又問,「如果你真的願意做這麼多,那你想要多少薪水?」
「我不是在賣身,不需要您的錢。」
「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的,只有……」
溫柔的低語,消失在唇舌相接的親吻中,白宵低頭吻住他,柔軟的舌尖探入他的口腔。背後掠過細微顫慄,熟悉的感覺將夏牧的記憶帶回在倫敦的那些淫糜不堪的夜晚。
他似乎是明白了,原來白宵的殷勤果真不是全然不要回報的,他現在在做的事,或許遠比金錢來的珍貴。
畢竟,錢在哪裡都可以賺到,而他所崇拜的科學家,卻不是隨便就能吻到的。
***
那天晚上夏牧睡得很不好,早上醒來的時候天色還矇矇亮。半眯著眼睛躺在床上,他聽見窗外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起身開啟窗子,他看見白宵站在花園裡,手裡拿著水管,正在給花澆水。
「教授,早上好。」看見夏牧,青年笑著向他點點頭。
「早。」夏牧探出大半身體,看看一牆之隔的花園裡的情形。
白宵好像很早就起床了,已經一大半地方都澆了水。原本乾裂的土地在水的滋潤之下變得溼漉漉的,已經半枯萎的花朵上落著晶瑩的水珠,似乎也有了生氣。
就在夏牧專心看著花園的時候,白宵偷偷走到他身邊,突然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等到夏牧意識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青年早就笑著跑開了。
幸虧現在時間還早,路上也沒有人經過。摸著被親過的臉,夏牧有點生氣,卻又無奈。
白宵畢竟還年輕,雖然比同年紀的人成熟冷靜,偶爾也有像這樣孩子氣的時候。夏牧知道自己的年紀比他大,和他較真的話,就太不應該了。
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在吃早飯的時候對白宵提醒了一下。
「以後在外面,不許那樣。」
「那樣是哪樣?」青年不知是真的聽不懂,還是裝作聽不懂,歪過頭問他。
「就是不許……親我!」夏牧板著臉,想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一點。
「知道了。」白宵笑著點頭,臉上卻看不見什麼認錯的表情,倒是更加像惡作劇成功,而有些偷偷的高興。
「另外,也不許有其他親密舉動。」夏牧只能看著他嘆息,又說。
「牽手可以嗎?」白宵笑問。
「當然不行!在外面不能太隨便。」
白宵想了一會兒,又笑:「我懂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