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單姐,你聽我說,我其實……”
——嘟、嘟、嘟、嘟——
一串忙音。
卓曦然看了看話筒,靜靜的放下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
——嘟嘟。
“喂?”
“喂?單姐,早上好。”
“怎麼又是你?不是跟你說別再打電話過來了嗎?”
“單姐,我就是想跟你確認下,有沒有通告可以接?”
“說了沒有了!你煩不煩啊?”
“昨天還沒說完你就掛了,我想說,群眾演員我也可以,沒對白都沒問題的。”
“沒有沒有沒有!以後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
咵!的一聲,對方掛了電話,對面又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
卓曦然輕輕的放下電話,揉了揉鼻底,除了臉色慘白了一些,情緒看上去還算穩定。
他只是“閒”晃到爺爺的房間,“隨手”擦拭著卓益年的相框,“無意識”的唸叨著:“爺爺……我知道您是無神論者,我這麼說您肯定不高興,不過……我還是想問問您,您能不能保佑你孫子當上影帝啊?”
照片沒反應。
卓曦然盯著照片看了好一會,肩膀突然無力的垂下,他嘆了口氣,全家都是科學家,自己也是學天文學的,從小接受唯物主義教育,當然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有多可笑了。
卓曦然將相框放了回去,走到房門口又回頭看了看它,終於忍不住道:“爺爺,您不保佑我我就把您的骨灰寄到美國去,您別怪我,誰讓您先死了留我一個人孤獨的生活?這是您老人家欠孫子的!”
威脅死人這種事,卓曦然覺得特別不光彩,但他心情不大好,不跟人說話他得憋死。他沒有朋友可以傾訴,只能委屈他爺爺了。
那天,卓曦然把整棟老宅打掃了一遍,連犄角旮旯也一塵不染。
※
半個月前,臨時劇務的工作結束後,卓曦然領到了800塊的勞務費。
雖然很少,可這種情況對卓曦然來說還算好的。因為連著三四個月一個通告都接不到的情況實在太多,多到卓曦然都想不起來上次接通告是什麼時候了。
極不穩定的工作性質在一線城市裡生存很艱難,幸好他有名校學歷,想接家教的工作並不難。
他除了偶爾接接通告,五年間,多數時間是靠當家教養活自己。
父母常年在國外工作,卓曦然小時候一直跟爺爺住在中國,15歲時爺爺過世,父母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