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了,家裡鑰匙忘帶了!”
“怎麼會忘帶鑰匙呢……”方子赫走近幾步,關切地問道。
“我辦公室裡有備用的,今天急急忙忙出警,就忘了帶出來了,”肖毅懊喪著臉,對著方子赫看了一眼,“看來今天是回不了家了。”
方子赫笑了笑,他知道肖毅心裡在想什麼,卻不接他的話,等著他主動開口。
“要不……我今天住你家去?”肖毅低笑著。
“哦……”方子赫微微舒了口氣,他摸了摸上衣口袋裡的綠盒子,突然隱隱有些激動,“就怕你不樂意呢!”
“什麼話!又不是沒去過!”肖毅笑笑,一把搭住了方子赫,使勁捏了捏,“咱倆什麼關係啊!”
兩人肩搭著肩笑了起來。興許是酒精的緣故,方子赫的身體變得異常燥熱。他下意識地往肖毅的身上靠了靠,蹭了蹭他飽滿結實的胸膛。突然間,他察覺到了什麼,便猛得將手插在了褲袋裡,鬆了鬆緊身的西褲。
“上車吧。”車停了下來,肖毅開啟了後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
“我坐前面吧。”
“誒,別!”肖毅向著車外的方子赫招了招手,“坐後面,說話方便。”
方子赫的心裡一動,即刻就毫不猶豫地跟著肖毅一同坐上了車。
☆、異路同行
“師傅,江蘇路愚園路。”
肖毅替方子赫報了路名,他去過方子赫的家裡幾次,便將方子赫家的地址牢牢背下來了。待計程車司機打了表,他便閉上了眼睛,兩手交叉抱著,一下就將身子躺倒在了方子赫的大腿上。
“困了,借了靠靠啊,”肖毅閉上了眼睛,調整了下自己的姿勢。
方子赫突然有些慌,他趕緊拿包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不讓肖毅碰到一些不該碰到的東西。他的視線投向了窗外,手卻緊張地握著包。那窗外的景色在飛速地流轉著,高架上的隔離帶發出耀眼的白光,一時間竟連成了一片。方子赫逼著自己去盯著那刺眼的白光,讓自己使勁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情,不去想自己大腿上肖毅那具火熱的身體。
方子赫沉著臉,使勁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自己都跟肖毅是這麼多年的老同學了,怎麼還會像第一次見面一樣,這麼緊張呢?難不成真是因為天氣涼了,想找個人來暖暖床了?他記得他自己明明昨天還……
想到這兒,方子赫又忍不住地偷偷瞄了瞄肖毅的臉。這張臉早就脫去了高中時的稚氣,卻愈發有一股成熟的魅力。肖毅大概是真的醉了,他的鼻子就貼著方子赫,對著他的手背噴出一股熱騰騰的氣息。方子赫感受著那溫度,一動不動,一邊將自己的十指僵硬地扣在一起,擱在大腿上。
“嗯……”突然間,肖毅喃喃地嚥了下口水,臉也跟著那動作一起斜了一下,下巴上的鬍渣頓時戳到了方子赫的手背,搞得他癢癢的。
方子赫被扎到了,他的心像觸電一般狂跳了起來。他再也受不了這種似有若無的挑逗了,他猛得一抬大腿,把肖毅的頭頂了起來,急躁地說道,“別睡我腿上了,重死了!”
“好了好了,我起來,”肖毅被這記動作給弄醒了,他直起身子,使勁揉了揉眼睛,“你怎麼了這是,發什麼脾氣啊,大姨媽來了?”
“是啊,被你壓得大姨夫都來了。”方子赫的臉緩和了下來,他使勁往後拉了拉腿上的包,一邊將那突起的褲襠牢牢蓋住,“兩個大男人,還搞那麼親密,惡不噁心啊。”
肖毅“哦”了一聲,閉起眼睛躺在了座椅上,不說話了。
方子赫用餘光瞥了一眼肖毅的喉結,那上下浮動的小玩意叫方子赫的臉微微有些發熱。他突然有些後悔喝酒了——他沒想到,這酒精竟讓他變得這樣按捺不住,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
方子赫猛得抬起手來,一把解開了白襯衫上的第一顆釦子。
一個銀質的掛件露了出來。那掛飾是鑰匙的造型,用黑色的掛繩吊著,隨著那車廂的擺動在他的脖間輕輕晃著。這是他前男友送給他的掛件,是一對情侶掛飾。他的是一把鑰匙,而前男友則是一把鎖,正好與他們的角色相匹配。而現在,他的前男友已經去了海外,他則是落得一身逍遙自在。
方子赫至今沒有將這個掛件取下,這並不是因為紀念他的前男友,而是他真的已經將他的男友徹徹底底地放下了。他回憶起了從前一次次的戀愛經歷——自己雖然處了好幾次朋友,可卻一直沒有找到自己特別喜歡的型別。剛分開的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