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昫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他最多隻有今天一天的緩衝期,林新不是傻子的話肯定會放出昫受傷的訊息來保全面子,艾蕾莎知道這個訊息以後指不定就改變計劃按兵不動。這是他所不想看到的,昫拼了受傷才換到“狼頭”如此狼狽的樣子,他們和“狼頭”之間已經是不死不休,一旦放棄現在的計劃,將來想要在製造當前局面的優勢肯定相當困難,艾蕾莎也可能因此對他們喪失信心。
所以,他最遲明天白天必須露面將林新吸引過來,向艾蕾莎證明這個計劃可以繼續進行下去!
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萬一昫到明天還沒醒來,就只能將他儘可能放在安全的地方然後讓圓圓照看,他帶著滾滾白天吸引注意力,晚上再偷偷回來將人挪個地方。這樣做有個巨大的缺陷,他白天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狀態,到了晚上也沒辦法好好休息,根本撐不了多久。
“昫,你一定要儘快醒來啊!”易初安誠心祈禱。
***
也許是易初安的祈禱真得起了作用,男人在昏迷了整整一個白天以後,終於在半夜清醒過來。
剛醒來的男人臉色蒼白異常,他抱著頭坐起來,目光沒有焦距地盯著地面,好半晌都沒有理睬易初安的意思。
“昫,你感覺怎麼樣?還好嗎?”易初安的詢問就彷彿石子投入沉寂的水中,激不起半點反應,男人保持雙手抱頭的姿勢彷彿一座雕像般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完全沒有聽到易初安關切的詢問。
“昫?昫!”易初安察覺到男人的不對勁,靠近想要檢視男人的情況。他的手指剛觸碰到男人的肩膀,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推開,撞在後面垃圾堆成的牆上。牆上突出的尖利物體穿透易初安的手臂將他釘在牆上。
一股非常淡的香氣隨著血液的出現在狹小的空間中彌散開來。
滾滾看到自家主人流血的手臂頓時炸毛,撲過去就要找男人拼命,一直安靜不動的圓圓擋住它的去路,不讓它傷害男人。
兩隻又滾到一起,展開小範圍肉搏——它們也知道不能把這裡弄塌。
易初安小心翼翼挪動身體把手臂從尖銳的物體上面拯救出來,就算疼痛不劇烈,被刺穿的感覺還是相當差勁,他還要擔心流下的血液被滾滾或者昫沾到會糟糕,在感受到手臂正在快速癒合後,從包裹裡找出一塊布將地上和尖銳物體上的血液全部擦乾淨。
“滾滾,別打了,小心把這裡弄塌!”易初安現在更擔心男人的異常狀況,對自己因此受傷倒是不太在意,他招手讓滾滾回來不要打架,抱著滾滾等待男人慢慢清醒過來。他知道男人在不清醒的狀態下警惕性有多高,第一次正式見面的時候他就因此被男人掐住脖子差點死在他手上,現在當然不會再重蹈覆轍。
圓圓見沒有人再攻擊自家主人立刻安靜下來,也不追擊。
男人看上去一動不動非常平靜,實際上他頭痛得快要爆炸了,那種說不出來也不知從哪裡來卻讓人死去活來的疼痛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他將全部精力都放在與頭痛的對抗上。不僅僅是痛苦,他的腦袋中快速閃過許許多多畫面,大量資訊混合在一起在他的腦袋裡橫衝直撞,他覺得自己都快瘋了,恨不得再次昏過去。
但是,不管再怎麼痛苦,男人現在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連打昏自己都做不到。
他知道那些混亂的資訊就是他所失去的記憶,但是不管他如何努力,這些記憶都無法梳理清楚,反而讓他的頭痛得越來越厲害,最後不得不放棄梳理將其還原成一片空白才沒有繼續增加痛苦。只是,這痛苦也沒有絲毫減輕的意思,如果一直這麼疼下去,用不了多久他絕對會變成一個瘋子。
在如此痛苦的情況下,他根本沒有辦法進行任何有利的思考,更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擺脫當前的痛苦。
最後,他只能依靠本能行事。
淡淡的香氣吸引住男人全部的注意力,他宛如找到救命稻草般突然抬起頭開始尋找香氣的源頭。
易初安見男人終於有了新的動作,心中一喜,下一刻男人那沒有焦點的目光讓他知道對方根本就沒清醒過來。那種如同看到美味獵物般的飢渴眼神讓他心中的寒氣直往上冒,恨不得轉身就跑,狹小的空間卻讓他退無可退。
懷中的滾滾感受到主人緊張的情緒,齜牙咧嘴地對著男人不停吼叫。
下一刻,易初安被男人死死壓在牆壁動彈不得,滾滾被男人一把扔出去,正中圓圓,堅硬的外殼直接把滾滾砸暈了。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