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遠掙扎著想要推開林鴻，林鴻皺起眉，狠狠抓住顧清遠的手腕順勢把他壓倒在沙發上。

事情突然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清遠，聽話好麼，今天就別去公司了。“林鴻柔聲道，“工作我讓其他人去。“

林鴻生怕傷了顧清遠，小心萬分，柔聲細語勸說顧清遠今天別去公司，在家裡好好休息。

顧清遠的臉色微微發白，緊閉雙眼，長睫微微顫動。

痛……好痛……

就好像從一開始的被迫搬進林鴻的公寓，被迫和林鴻親熱，被迫進入林鴻的公司……一切都是被迫的。

林鴻看著顧清遠的表情，微微皺眉。

顧清遠無力的伏在床上，神色渙散，眼角一點點濡溼。

從頭到尾，沒有一件事是他願意的。

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完全被林鴻牽著鼻子走了……

“清遠，你喜歡我麼。”

林鴻壓著嗓子低聲問道，顧清遠閉上眼沉默許久，淚水夾雜著細細的汗絲從眼角劃落，最後緩緩開口說道：“我恨你。”

可對林鴻而言，答案並不重要。

林鴻笑了笑，伸手緩緩拭去顧清遠眼角的淚水，低聲伏在顧清遠耳邊一遍遍重複。

“清遠，我喜歡你，很喜歡。”

……

林鴻開始性情大變，是在三個多月前的那次車禍過後。

醫院已經宣告搶救失敗，林鴻卻突然又恢復了心跳呼吸，可醒來之後性情大變，那時候顧清遠正兒八經喜歡林鴻已經有那麼幾年了，越來越圓滑現實的林鴻卻一次次利用顧清遠的時候感情肆意捉弄他，於是顧清遠很快就發現了林鴻的不對勁。

林鴻突然的溫柔和專一讓顧清遠覺得不可思議，兩人順利走到一起後，林鴻幾乎恨不得把他捧在心尖尖，以前的那個林鴻可絕不會如此，蛛絲馬跡，顧清遠很快發現，這個人……根本不是林鴻。

……

林鴻把冰箱裡殘留的最後一點食材翻出來，對著狀似他出差前買回來的豬肉以及早焉了的青菜沉默了許久。

他不在家，顧清遠估計每天都忙死在公司裡，三餐根本無法按時，更別說會這麼奢侈的親自下廚，林鴻翻了翻冰箱裡的食物，忍不住皺了皺眉，全都是些沒營養的垃圾食品，怪不得顧清遠這兩個月來瘦的這麼厲害。

林鴻決定去附近的超市買點菜回來。

鎖門的時候林鴻在想，顧清遠應該沒那麼快醒，可鑑於顧清遠對他的厭惡深可入骨，保不準待會兒就偷偷跑回公司了，保險起見，林鴻抬手在防盜門上隨手比劃了一個頗為古怪的圖案。

普通人的身體施展不出大法術，但困住另一個普通人，足夠了。

林鴻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林鴻掏出手機掃了一眼，是公司打過來的電話，順手接通，電話那頭傳來那個逗比助理姜偉的聲音。

“誒老大！你回家了麼。”

林鴻沉默了一會兒。

“上班時間私人電話，你這個月的獎金沒有了。”

林鴻聽到電話裡傳來疑似水杯被打翻的聲音，然後就是姜偉的鬼哭狼嚎：“老大你不能這樣！！這不是私人電話啊！我有話說！”

“說。”

“老大，你和顧清遠關係不是挺好麼，他今天沒來上班啊，手機也關機了。”

林鴻和顧清遠的關係在公司裡沒有任何人知道，在外人看來他們不過是關係較好的朋友罷了，林鴻想起來自己剛剛順手把顧清遠的手機給關機了……

“清遠今天有事不能去。”

“可是顧清遠處理的資料馬上就要用到啊！！”

“……姜偉。”

“好的老大我知道了資料就包在我身上好了！”姜偉一口氣說完，然後再次遲疑道，“老大，我記得你今天應該要來上班了。”

“我知道。”

“所以……老大你現在在哪裡。”

“家裡。”

“不應該來上班麼……”

“我是老闆。”林鴻笑眯眯說道，一面按下電梯按鍵，等電梯上來。

姜偉默默掛了電話去一邊撞牆。

……

電梯門開啟的時候林鴻猶豫了幾秒究竟要不要進去。

裡面飄著一個沒有腿的女人，正裂著嘴看著他笑。

估計就算下一趟電梯這女人也會在這裡，說不準還會跟著他下樓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