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冷風在吹,但是大夏天的,即使是晚上也沒有涼風,路邊的草都沒有動,更別說冷風了。
舒玖忍了好幾次,終於開口說:“你們有沒有感覺到……”
感覺到什麼還沒說出口,阿祿突然面色一變,站住了。
舒玖忍不住把後面的話吞在了肚子裡。
阿壽則是笑眯眯的說:“感覺到了。”
只見漆黑的馬路上,一個黑影慢慢的移動過來,說是移動,因為舒玖不知道那是什麼。
阿喜倒不是害怕,也禁不住抖了一下,說:“這麼大的怨氣。”
阿祿把阿福下意識的護在身後,阿壽笑眯眯的看向阿喜,說:“我的肩膀可以借你躲。”
阿喜白了他一眼,說:“我可是道行高深的鬼。”
舒玖看了看旁邊秀恩愛的兩對鬼,有點欲哭無淚,有沒有肩膀借自己躲躲,自己這個正常人才應該害怕的吧?
那個黑影移動的近了,舒玖才看清楚,是個人,卻手腳並用的在地上爬。
而且……
少了一隻胳膊。
舒玖打了個哆嗦,阿福躲在阿祿後面,露出圓圓的眼睛,驚奇的說:“啊!是剛才那個人!”
阿喜皺眉,說:“是那個死人?他來幹什麼,又不是舒玖害的他,這種冤鬼不是應該第一個找害死自己的人報仇麼?”
阿壽聳聳肩,說:“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有三種可能,第一舒玖身上的陰氣太重,這多多少少也有咱們的功勞,陰氣重比較吸引鬼怪的注意力……”
他說著,舒玖就白了他一眼,惡狠狠的。
阿壽繼續說:“第二,或許他被人下過咒,不能找兇手報復,但是怨氣未平,就隨便找人報復。”
阿喜說:“還有第三呢?”
阿壽笑著說:“第三嘛,第三……或許兇手根本就不是人。”
舒玖嚥了口唾沫,看著那個冤鬼一下下的爬近,而阿壽還在面不改色,笑眯眯的分析著,禁不住說:“能不能勞駕你這個學識淵博的保鏢把他請走?”
阿壽搖搖頭,說:“抓鬼是鬼差和鬼使的事情,我要是貿然出手,好心辦壞事就不好了。”
舒玖頓時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被他氣死,但是還沒來得及發作,阿壽突然笑了一聲,說:“來了。”
舒玖下意識的問:“什麼來了?”
阿壽沒有回話,在那冤鬼就要爬近之時,就聽到一串笑聲,一個白影突然劃開夜空,極為張狂的立在舒玖面前,擋住了冤鬼爬過來的動作。
那人一身白色西裝,衣服極為考究,一頭黑色的長髮用白色的銀線從中間繫住,一張面容猶如聲音一樣張狂,肩頭上還扛著一把刀。
冤鬼似乎有些害怕,想要轉頭從另一面爬走,一個藍影突然閃過,悄無聲息的落在冤鬼的背後,截住了他的去路。
這兩個人雖然帥的不一般,但是憑藉舒玖這些日子撞鬼的經驗來說,長得比自己帥,那絕對不是正常人……
離舒玖遠一點的男人穿著一身得體的墨藍色西裝,手上一把長劍,劍未出鞘,卻能聽到劍刃在鞘中的錚鳴聲,他面容溫和,好像謙謙君子,讓人看了如沐春風。
稍微近一點的男人穿著考究,一頭長髮猶如面容一樣張狂不急,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天生風流卻不怒自威。
藍衣男人首先開口,聲音也彷彿三月春風,他笑著說:“白兄,你看展某發現了什麼?”
白衣男人挑眉,笑道:“你發現了什麼?”
藍衣男人笑著說:“發現了一隻準備偷渡的老鼠。”
偷渡來的老鼠,似乎是指地上的冤鬼……
哪知道白衣男人突然跳腳起來,手上刀一晃,嚷著:“好你個賊貓!拐彎抹角的揶揄你白爺爺是不是?”
藍衣男人抿唇一笑,似乎十分了解對方的性格,見好就收,說:“白兄莫怪,是展某失言了。”
舒玖看著兩個人說說笑笑,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雖然他沒見過本尊,但是同人本子倒是看過不少,繼包大人和四大門柱之後,舒玖好像又見到了開封府的展護衛和鬧東京的錦毛鼠……
白玉堂將刀一橫,說:“貓兒你一邊涼快去,讓五爺我會一會他。”
展昭也不強求,唰的挽了一個劍花退後,退到舒玖身邊,看著瞠目結舌的舒玖,溫和的笑著說:“舒先生,沒有受傷吧?”
舒玖搖了搖頭,眼睛盯著展昭手上的巨闕寶劍,口水都要流下來了,說:“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