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空氣不好。”宵北伸手進包裡,就見古魯伊正在吮著一個大大的棒棒糖,塞進嘴裡,腮幫子鼓起來,樣子真可愛。
“唉,北北。”藍冥提醒他,“先找東西。”
“。”宵北迴過神來,捏了捏古魯伊的腮幫子,和藍冥分頭搜尋。
藍冥在客廳轉了轉,四下打量,“北北,這裡不像是隻有一年沒人住過。”
“我也覺得,這樓層也不低,門窗緊閉,怎麼會有那麼多灰塵?”宵北伸手抹了一把桌上的灰,厚厚一層,黃白色的,樣子古怪。
“藍冥,灰塵有一種古怪的味道!”宵北叫藍冥過來。
藍冥正想一間間房檢視過去,聽到宵北的話就走了回來,低頭看了看那些灰塵,皺眉,“骨灰。”
“哈?!”宵北驚得一蹦,甩了手上的塵土,“真的假的?”
“騙你的。”藍冥壞笑。
宵北惡狠狠瞪他——你怎麼那麼壞啊。
“不過作為灰塵來說的確太細膩了些。”藍冥抽出一張餐巾紙,將灰塵包了起來,“回去讓白樓分析一下成分。”
隨後,藍冥去了洗手間,宵北則是去了錢良的臥室。
臥室裡很乾淨,雖然也有落灰,但是收拾得很整潔。
宵北想起了以前宿舍生活的時候,錢良也的確是這麼多人裡頭最乾淨的一個,而且總是喜歡幫自己打掃,很照顧自己。
想著想著,莫名又有些傷感……宵北搖了搖頭,蹲下,開啟床頭的櫃子,發現裡頭有一個箱子。
真皮箱子,儲物用的吧……看起來很名貴也很古樸。
宵北將箱子拿出來放到床上,開啟,就見裡頭有很多本子和一個精巧的盒子。
宵北眼前一亮,想著會不會是日記之類的呢?是的話就太好了,看一看日記才能知道他為什麼自殺。
將本子開啟,卻有些失望,並非是日記,而是剪報。
剪報的內容很奇怪,宵北仔細看了看,吃驚非常,發現都是關於自己的,哪怕只是提到了一兩個字,也都被仔細地剪了下來,寫上了年月日。
宵北偶爾也會接受一些行業內部的採訪,包括得獎什麼的,多少會有報道見諸報端,當然,最多出現自己的地方,還是劇場的門票。而錢良這幾本剪報裡面,貼了幾乎所有演出的門票,都小心地塑封了,跟集郵一樣。
一頁頁地翻過去,宵北再傻也看出了些不對勁來,錢良一直在關注他,不是……確切地說,錢良每時每刻都在關注著自己。
盒子裡,是一些文具,橡皮、鉛筆什麼的很簡單的東西,但是每一樣都似曾相識。
宵北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心中微微一動,眼前出現了一些回憶的景象。
記得上學的時候,自己的文具經常不見,還以為糊里糊塗弄丟了……不過每次弄沒了什麼,錢良都會送自己一個新的給自己……難道那些不見了的,就是被他拿走的?
宵北覺有些迷糊了,這說明什麼?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又說不出來。
只是他能感受到這裡每一樣東西之上,都沉澱了濃濃的思念與關心,很溫暖也有些淒涼。
“這麼明顯還看不出來?”
門口傳來了藍冥的聲音。
宵北抬頭,就見藍冥抱著胳膊靠在門邊,“你那個小朋友從小就暗戀你啊。”
宵北皺了皺眉覺得不太可能,他們一直是好兄弟,而且錢良每個階段似乎都有女朋友啊……會麼?
“可能不想讓你覺得困擾,所以一直沒告訴你吧。”藍冥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你要是真覺得很難過呢,就燒一兩張□給他吧,要不要我給你拍?”
“去!”宵北心裡正難過呢,藍冥就沒正沒經地來了,狠狠推了他一把,但是心裡頭那一份遺憾卻是消散了些。
宵北搖頭,如果錢良真的有那種想法的話……他死前自己能勸勸他就好了。
“咕咕。”
這時候,古魯伊不知道什麼時候飛出來了,捧著一個相框飛過來,到了宵北的面前,“北北,看。”
宵北接過相框看了一眼,皺眉……就見相框裡面的照片上有兩人,一個是錢良,還有一個從沒見過的女人。那女人年紀似乎不輕了,至少有個四十歲。
“他媽麼?”藍冥問。
“嗯……好像不是。”宵北記得錢良的媽媽很時髦很漂亮,照片的女人感覺很樸素,可是錢良為什麼會和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一起合照,而且還特意將相片放到相框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