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惡魔吧。”

藍冥此時則是低頭皺眉，想了良久，最後突然笑了起來。

“笑什麼？”苗宵北好奇。

“呵呵，也許會發生好玩的事情。”藍冥道，“那個什麼景耀風……說不定還記得白樓的。”

苗宵北睜大了眼睛，“當真？他不是白樓的仇人麼？那他會不會對白樓造成威脅？”

“嗯……”藍冥想了想，“你可以感覺一下他的情緒。”

苗宵北坐下來，問，“怎麼感覺？”

藍冥道，“你現在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對吧？”

“對。”苗宵北點頭。

“那麼你就想，你就是那個人，你看到了白樓。”藍冥道，“親自來體會一下，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這個有些難度啊。”苗宵北想了想，瞄了藍冥一眼，道，“那個，其實你還挺八卦的……”

藍冥摸了摸鼻子，“嗯，估計活太久的人都比較無聊吧。”

苗宵北忍不住想要笑，轉念一想，為了白樓的安全，是應該試一試，如果那人對白樓懷著什麼不好的心思，那也可以早做提防。

想到這裡，苗宵北定了定心神，決定還是試一試，雖然很有點難度。

藍冥站在他身邊看著，就見苗宵北真的試了起來。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藍冥看了看手錶，覺得差不多了，苗宵北今天一天使用了很多能力，別一會兒累出病來。

剛想到這裡，就看到苗宵北突然皺眉，躬身……一張嘴。

“北北！”藍冥駭然，就見苗宵北一張嘴，有紅色的液體流出來，帶著某種甜美的味道——是血液。

“北北？”藍冥知道對於人類來說，吐血是很危險的事情，他扶著苗宵北坐下。

“沒事……”苗宵北趕緊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要緊，他擦了一把嘴角的血，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

“你真的沒事？”藍冥顯得非常擔心，仔細檢視他的情況，問，“怎麼會這樣？能量用過頭了麼？”

“不是。”苗宵北趕緊搖頭，他擦了擦嘴角的血，道，“不是我的血。”

藍冥揚起眉，問，“那是誰的？”

“是景耀風的。”苗宵北皺著眉頭道，“好奇怪啊。”

“他為什麼想到白樓會吐血？”藍冥不解地問。

“他好像很難過……”苗宵北抬頭看著藍冥，“一想到白樓就感覺很難過，氣都透不過來，心跳得很快很痛，所以我趕緊回來了。”

“當真？”藍冥聽後覺得意不可理解，“白樓不是一直說那人是殺他的人麼？而且上次他還說想到他已經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是啊。”苗宵北摸了摸下巴，“嗯……總覺得，和白樓說得不太一樣。”

“那個人該不會保留了當時的能力和記憶。”藍冥皺眉想了起來，“也不是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有人跟惡魔做了某種交換，每一次輪候，都能帶著最初的記憶。”

“然後呢？”苗宵北問，“可以保留一千年之久麼？”

“可以，後來可能發生了某些意外，就是借給他能量的那個惡魔死了，能量轉嫁到了他的身上，他就變成了介於魔和人之間的存在。”藍冥道，“這樣的人能一直保留著記憶，還保留著一千年前的身份，比人類和惡魔都強大，不過成功的可能性接近於零。”

“哦，我知道了！”苗宵北突然一拍手，“名羽說過，說這種叫穿越！”

藍冥沉默……他盯著苗宵北看了良久，湊上去就親，“真可愛！”

“唉……”苗宵北擋住他，問，“然後呢？這事情我們要不要告訴白樓？”

“還不是很確定，先不說了吧。”藍冥聳聳肩，“我覺得他們沒什麼緣分，多做糾纏也是無意義的。”

“為什麼那麼說？”苗宵北又想起了剛剛的那種感覺，還有上次白樓哭一晚上的事情，總覺得有些傷感，這兩人究竟曾經經歷了些什麼呢？要難過一千年那麼久。

“你想啊，兜兜轉轉了一千年了，還沒遇上，這不是沒緣分是什麼？”藍冥說得很是灑脫，“不過也有可能突然峰迴路轉，但是呢……有時候人轉世也好，投胎也好，就算保留著過去的記憶，過去了始終還是過去了，想重來很難，還不如就忘記了。”

“嗯。”苗宵北走到欄杆旁邊，抓著欄杆看遠處整個S市的夜景，此時天都快要亮了。

看了良久，苗宵北迴頭問藍冥，“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