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還是死了,對吧?”西澤爾喃喃著,就在那同時,嬰孩睜開了眼睛,一雙血紅色的瞳仁讓親王殿下不由得皺起了眉,“這樣可不好,佛利亞會很容易找到這個孩子的。”
西澤爾嘟噥著從口袋裡取出藥瓶,將大量的藥粉灑在了嬰孩的左眼。
嬰兒的手足胡亂舞動著,哭聲更響了。
“把這個孩子帶走,別告訴我你送去哪裡了,最好你自己也不知道,明白嗎?”
“是的,殿下。”
“很好。”西澤爾點了點頭,將嬰孩遞給了自己的隨從,“走吧。”
黑影一瞬間就消失了,空曠的雪地裡,只剩下了西澤爾一個人。
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後翻身跨上了馬背。
駿馬嘶鳴一聲,向著被大雪覆蓋的小路狂奔了過去。
……
現在。
前往塞普勒斯的船在港口靠岸,特萊弗走出船艙,這些日子的航行讓他的臉上長出了細細密密的胡茬。
“等你很久了,我的朋友。”
一個年輕的義大利人向他走來,熱情的給了特萊弗一個擁抱。
對此相當不習慣的伊凡諾有些尷尬的移開了視線,咳嗽一聲,“我也很高興見到你,馬菲奧,能不能……先鬆手。”
名叫馬菲奧年輕人笑了,他鬆開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特萊弗,跟著馬上皺起了眉。
“你看上去又瘦了好多,我要你多吃一點,看看你的面板,一點血色都沒有。”
特萊弗對於這個精力過剩的朋友總是有點無奈,他拍了拍馬菲奧的肩膀,正色道,“我寫給你的信,你都收到了嗎?”
“當然、當然,跟我來吧。”
旅行是疲憊的,但是特萊弗並沒有太多的心思好好休息,他有太多的問題需要得到回答。
在貝爾蒙特家族被滅門的時候,大多數關於血族的藏書和資料都被燒燬,現在他所知道的,大多數是由他的母親憑藉著記憶重新寫下的。
許多年前,一位阿拉伯商人來到義大利,他向貝爾蒙特家族的人提起,在塞普勒斯的一座古墓中,他發現了大量前基督時代留下的血族日記。
因為宗教的緣故,當初,查閱那些書籍被貝爾蒙特家族的族長禁止,但是,現在似乎也沒有什麼規則可言了。
“你說過,你還是決定尊重祖先的規定,是什麼讓你改變了主意,我的朋友。”馬菲奧拿著火把,一面忍不住轉過頭問。
“你說過那些日記裡記載了最初的吸血鬼,對吧?”
“你是說,血皇?”
“不,在血皇之前的。”
“特萊弗,”馬菲奧轉過頭,笑了,“那只是一個傳說,吸血鬼的始祖什麼的,那都只是傳說罷了,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麼誕生的。”
“有人知道。”
“即使日記中有相關的記錄,你也無法判斷那到底是真的還是虛構的。”
“沒人知道最初的吸血鬼到底是否存在,但是,有些血族確實是無法殺死的,它們在陽光下也會被燒傷,但是卻不會致命,銀穿過腦袋或者心臟也無法殺死它們,為什麼?”
馬菲奧嘆了口氣,“特萊弗,你知道的,即使是貝爾蒙特家族,也沒有對那些血族動過手,它們按照規矩行事,不會屠殺人類……”
“什麼規則!”特萊弗臉上的冰冷在一瞬間被打破,“它們殺了我的家人,馬菲奧,我知道是誰做的!我要殺了它……米凱爾,我會的……”
馬菲奧將火把放在了牆壁上,低低的道,“我的朋友,即使是你找到可以殺死它們的方法,你也無法做到,血皇的力量和速度,不是任何人類可以企及的,除非是吸血鬼,也至少得是可以接近的了米凱爾身邊的人,而據我所知,血皇在一千多年的時間裡,從來不讓任何血族或者是人類靠近他。”
特萊弗慢慢的笑了,他用力的拍了拍朋友的肩膀,臉上滿是興奮,“你不會相信的……米凱爾,他給自己造了一個兒子。”
“什麼?”馬菲奧一臉驚訝,“你確定嗎?”
特萊弗轉過身,悠然道,“當然,而且我知道,他的兒子不怎麼喜歡他。”
“他不會幫你的,你知道血族之間的聯絡,有多少次,兒子會發瘋一樣的愛上自己的父親,我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這是我唯一的機會,”特萊弗按住了馬菲奧的肩膀,“米凱爾的時間是無止無盡的,而我卻不是,二十年之後,三十年之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