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手足無措的溫斯頓呆呆的仰著頭,不知如何是好。
李蒼昊擦了擦嘴角邊的血跡,有些微喘。
血液總是好滋味的。
他想。
“大夫……”溫斯頓一張臉漲得通紅,他弱弱的冒出來一句,“你要我現在脫褲子嗎?”
李蒼昊一時間愣住了,臉上那魅惑的表情也瞬間有些僵硬。
溫斯頓閉上眼睛,一臉絕望的開始拉扯自己的皮帶,半天沒有什麼結果,他才支支吾吾的擠出一句,“我不知道怎麼做……”
“男人跟男人不做這樣的事!”李蒼昊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來。
“但是……大夫你好漂亮,我喜歡親你。”溫斯頓的眼睛亮亮的。
“你把我當女人?”李蒼昊眼眸微沉,一絲殺意無聲拽露。
“當然沒有,大夫比女人男人都好看,我喜歡你。”溫斯頓的臉微紅著,鼻血卻還是鍥而不捨的繼續往外淌。
李蒼昊嘆了口氣,拿出手帕,小心翼翼的為他擦拭著。
“我發誓我不是笨蛋,Doc,你教我認字吧,讀書什麼都好。”溫斯頓小聲哀求,“我保證一樣會好好工作,絕不偷懶。”
李蒼昊知道讓這個毛小子留在家裡是個糟糕的決定,只是沒想到會是一個這麼糟糕的決定。
波士頓傾茶事件之後,英國士兵在四處搜尋那些抗議者,一時間殖民地衝突不斷,原本安寧的生活也變得混亂了起來。
很多人被無故抓走,加上印第安人的襲擊,一時間,牛羊大量損失,農場幾乎無法度過這個夏天。
傍晚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男子來到了鎮上,他騎了一匹雪白的駿馬,身上的斗篷帶著奇異的花邊,就彷彿是從中世紀名畫中走出來的俊雅青年。
他在李蒼昊藥店門口停下,將馬兒的韁繩繫好。
他沒有帶槍——這看上去多少有些怪異,在這片土地上,早已沒有什麼優雅或者是高貴可言,有的只是粗魯的民兵和放蕩不羈的牛仔。
這個青年看上去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李蒼昊就聞到了他的氣味。
不過,相比那身惹人注意的衣服,這點味道實在是算不上什麼。
李蒼昊的頭上帶著牛皮帽子,他仰起頭,頗為不快的道,“你本應該昨天就到了。”
“碰上了幾個英國人,所以耽誤了。”青年翻身下馬,那張溫和的臉上帶著李蒼昊熟悉的微笑,“真高興見到你。”
“離我遠點。”李蒼昊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他的肩膀,“蘭德羅伊。”
蘭德羅伊臉上頓時有些失望,他垂下頭,勉強笑了笑,“我只是……抱歉,讓你等急了。”
“是嗎?”李蒼昊冷聲道,“快點進來吧,我還有不少工作要做。”
蘭德羅伊點點頭,抬腳跨進門來,李蒼昊快速的瞟了他一眼,腳下那精緻的鹿皮靴子根本不像是在這塊土地上賓士過的人。
“什麼時候來的?”
“一週前,英皇要往這裡增兵,我猜並不是毫無原因的?”
“米凱爾怎麼說?”
“也許會有一場戰爭。”
李蒼昊嗤笑,“你不會真的以為一群烏合之眾能打得贏受過訓練的英國士兵?”
“陛下只是覺得,正是因為如此,即使我們站在英國人那邊,他們也不會買賬。”
“哼,那他還真是賭了一把。”
“我們有足夠的錢,德國的工廠可以為這些殖民地製造武器,只要一直打仗,總會有好處可以撈的。”
“他倒是算的清楚。”
“這些年來,我們在這塊大陸上賣酒和武器給印第安人,卻還是會被偷被搶,在這塊土地上,靠正經的生意是再也賺不到錢了。”
蘭德羅伊在井邊的水桶裡舀了一勺水,喝了一口,用袖子擦了擦嘴。
“其他人還沒有到,說實話,我已經等的夠久了。”
“我們有牛羊,土地,還有金子,不過,如果這個國家陷入混亂,所有的財富也沒有什麼意義了。”蘭德羅伊放下勺子,他嗅了嗅空氣中那隱約的氣味,然後疑惑的轉向了李蒼昊,“你的病人在這裡?”
“大夫,水牛怎麼拼!?”拿著紙的溫斯頓從屋內走出來,看到蘭德羅伊的時候,摘下了頭上的帽子,“Howdy!”
“你是誰?”蘭德羅伊不耐煩的擰起眉。
“溫斯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