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站穩,一下子摔倒在地,弄得滿身塵土、狼狽不堪。
李蒼昊卻依舊站在原地,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桑德森冷哼一聲,“不管你是誰了,我要跟你談談,現在請你跟我們走吧。”
李蒼昊卻笑了。
清秀的臉上一抹陰冷的笑容頓時顯得有些意外的殘忍,他握了握警長的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時間,桑德森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他的手指軟軟的垂著,竟像是一瞬間被人全部擰斷了。
Posse的眾人連忙去扶警長,雖然見他沒有什麼異狀,但卻像是失心瘋似的不住慘叫,竟像是痛到了極致。
“快走!快走!”
雖然疼痛萬分,警長卻沒有失去神智,他大喊著讓眾人扶他上馬,片刻的時間裡,他們已經走得乾乾淨淨。
溫斯頓驚愕的看著李蒼昊,他依舊站在那裡,臉上神色淡漠。
“你這飯桶,盡給我惹事。”李蒼昊沒有看他,“明天一天別想吃飯了。”
溫斯頓臉上的表情頓時耷拉下來,支支吾吾的,心想這警長來找你跟我有什麼關係。
李蒼昊卻像是破有心事,他低頭沉吟片刻,看了一眼眼前的金毛小子。
“過來。”
金毛小子屁顛屁顛的去了,卻一路跟著走進臥室,他這才有些不安起來。
李蒼昊從櫃子裡取了一個小瓶子,然後不耐煩的道,“褲子脫|下|來。”
溫斯頓臉上一熱,裝傻道,“啊?”
“脫|下|來。”
李蒼昊說的很直接,也很準確。
溫斯頓面色緋紅的解開褲子,那動作慢的讓李蒼昊頗為不耐煩中間也催促了好幾次,他索性閉上眼睛,正要扯下來卻被大夫抓住了手腕。
“輕點,你幾天不處理,傷口都快化膿了。”
傷口潰爛的厲害,早已和面板和布黏在了一起,滲著的鮮血也結了痂,看上去分外嚇人。
“腿張開點。”李蒼昊聲音冷淡,而溫斯頓早已滿臉通紅,他支支吾吾的“嗯”了一聲,李蒼昊纖細的手指緩慢擦過帶著刺痛的面板,竟勾起一陣莫名的快|感。
溫斯頓臉微微發紅,喘息也慢慢的響了起來,在微涼的空氣中,那原本柔軟的海綿體正在堅定的充血、脹大。
他只有十六歲,只是,在那個時代,十六歲就已經是個很徹底的男人了。
牧場的男人們在沒結婚之前,幾乎碰不到什麼女人,他們沒錢去酒館裡找妓|女,年輕的時候,更少有好人家的女兒會想要嫁給一個這樣的窮光蛋。
他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李蒼昊的肩膀,聲音隱隱的有些發顫。
李蒼昊只是看了他一眼,將裝了什麼藥膏的小瓶子摔進了他的懷裡。
“發完情自己擦去。”他沒好氣的道。
溫斯頓沒說話,他微微張開嘴,喘息著挪了挪位置,手卻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前面。
“要是半滴弄在我床|上,看我不把你給閹|了。”
李蒼昊罵罵咧咧的走出門去,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了一聲近乎啜|泣的呻|吟。
——還真夠快的。
他想。
特萊弗在後院修理壞掉的籬笆,之前發生的事,他倒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只是專心自己的工作,直到李蒼昊走出來。
“怎麼了?”
他看著李蒼昊的視線,永遠都是溫和的。
少年搖了搖頭,手卻不由自主的抓住了特萊弗的衣角。
“你要我留下來?”特萊弗輕輕的道。
李蒼昊知道,只要自己開口,特萊弗哪裡都不會去。
但是……這又算是什麼呢?
他可以拿父親的身份壓他,說到底,特萊弗本來也應該聽憑他的調遣。
可是,當特萊弗還是人類的時候,自己便已經拒絕了他……而現在,中間的種種卻又讓彼此始終無法越過這一步。
特萊弗始終都在他的身邊,但是,他們的距離竟好像越來越遠。
李蒼昊抬頭看著一片漆黑的天空,想要說“你是否恨我”,說出口的,卻是全然不同的話。
“暴風雨就要來了。”
……
整整三個月的旱季之後,終於下了一場大雨,小鎮上牧場的牛羊卻也在山上被雷電劈死不少,一時間滿街都是愁眉苦臉的醉漢。
不過,既然下了雨,相信莊稼也就長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