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帶著侍衛隊的人去解決他們,沒什麼你需要擔心的。”
少年低下頭去,將靴子一一系好。
“你似乎並不擔心特萊弗?貝爾蒙特?”蘭德羅伊忍不住道。
“沒什麼好擔心的,你們殺不了他也抓不住他。”
吸血鬼縱身投入了比黑更深的夜中,他們是優秀的獵人,但是,這樣的經驗對於李蒼昊來說卻並不是那麼多。
威尼斯的河流很多,對於吸血鬼來說,他們根本不需要呼吸,他們不需要換氣,血族可以在水中待上很久的時間。
潛入舞會並不容易,李蒼昊跟著蘭德羅伊進入過這種地方,他們通常只是衝進房間裡,享受一場盛宴。
人類的血液。
牧師、神父,不過是一群接著上帝之名收斂財富的混蛋罷了。
多少神父會像保羅那樣?
多少教會的人會按照上帝的旨意行事?
衛兵,還有那些躲在宴會上的吸血鬼獵人。
要分辨吸血鬼獵人的氣味並不容易,他們學會如何避開血族敏銳的嗅覺,他們可以無聲無息的來到李蒼昊的身邊。
像是特萊弗。
但這並不是魔術。
無論是吸血鬼還是人類身上總會有殘留下來的氣味,一些可以辨別的氣味,特萊弗告訴過李蒼昊,吸血鬼分辨氣味的本能來自血液。
吸血鬼獵人會長期飲用一種藥草提取出來的水,這會讓他們體內那部分容易被吸血鬼分辨出來的氣味逐漸變淡,但是,一種更加強烈的丁香花香氣也會散發出來。
這樣,獵人的位置就很容易分辨清楚了。
摟著美麗舞女的神父笑嘻嘻的走過,這些所謂的上帝侍者卻無一例外的飼養著大量的情婦和私生子,不知道上帝他老人家如果真的知道這些,會有些什麼想說的呢?
少年冷笑一聲,他低下頭,將兜帽拉起,然後無聲無息的混入了人群。
穿成這樣的侍者很多,李蒼昊並不會吸引什麼人的主意,至少,在上帝面前,他們還些基本的道德做做樣子。
輕笑的舞女摟著神父走去看了陽臺,少年輕盈的從窗邊掠過,匕首從他的袖子裡滑出,當他向著神父撲上去的時候,那原本老態龍鍾的男人卻忽然變得敏捷起來,措不及防之下,銀質的刀刃已然狠狠的捅進了他的小腹。
“唔……”李蒼昊嗚咽了一聲,身體慢慢的滑落了下來,而動手的人卻像也被嚇了一跳。
“是你……你怎麼會……”那位“神父”摘下了頭上的帽子,伊凡諾那張英俊中帶著幾分妖冶的臉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你這婊|子養的……唔……我要宰了你……”李蒼昊伸手握住銀刃,手指群被上面的金屬燒得一片焦灼。
“別動。”伊凡諾低頭將他抱起,然後跳下了陽臺。
他們兩個一起摔進了草叢中,李蒼昊咬牙拔出了匕首,站起來踢了伊凡諾一腳,轉身沒走兩步,便再次癱倒在了地上。
“我叫你別動的!”伊凡諾罵罵咧咧的將他抱上馬,然後也跟著跨上了馬背。
“去死吧你。”
伊凡諾的住處似乎總是亂的像狗窩一樣,散發著一股子藥草的難聞氣味。
這對於李蒼昊那靈敏的鼻子來說,無異於一場噩夢。
“你在房子裡到底放了什麼?臭死了!”
“抱歉,女王陛下,我要知道你來我一定會好好打掃一下的,小心點,躺下……”
伊凡諾撕開了少年的衣服,那個傷口雖然開始癒合,但還是大量的滲出了膿水。獵人仔細的看了看,然後轉過身從櫃子上取下了一瓶粉末,然後將之灑在了他的傷口處。
“唔……”黃色的泡沫從傷口處湧出,李蒼昊難受的呻吟了一聲,剛要拽開伊凡諾的手,就被按得更緊了些。
“別動,你想要傷口爛在裡面嗎?我得把化膿的部分取出來。”
“我要把你的脖子擰斷……”
“隨便你了,別動,這可能會有點不舒服。”
忽如其來的疼痛讓少年驟然睜大了眼睛,他胡亂的抓著身下的床單,那劇痛讓他幾乎要就這麼昏過去——或者說,他希望如此。
當伊凡諾將那溼淋淋的手取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滿頭大汗的倒在那裡,一點都不想動了。
“看上去好像沒事了,接下去你只要吃點什麼……唔!”
獵人還沒來得及提出什麼更有建設性的意見,他的頭已經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