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兄,求救援。
彷彿聽到了呆籽的呼救,對方掀開了斗篷,露出一張呆籽見過好幾次的帥臉,涼夜淡淡道:“走吧。”
儘管這句話完全戳中了呆籽的真實願望,可也因如此,對方這麼說反倒讓呆籽感到有些奇怪了,他疑惑:“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我爺爺要見你。”涼夜的回答理所當然。
呆籽輕輕地應了一聲,他若有所思,琢磨自己要不要走。
不走吧,相信很快楊嶽峻就會一間一間房間找過來。走吧,他畢竟和涼夜不熟,而且猜不透這個涼夜是不是真的鬼醫涼夜。
公主冢塌陷後,白烏鴉曾給呆籽出過一個簡單有力的餿主意用以區別真假涼夜。白烏鴉拍拍胸脯,一臉肯定,涼夜既然被稱為鬼醫,涼夜能救人,當然也會救自己。
於是白烏鴉果斷提議,下次呆籽再看見涼夜,就用最毒的毒藥毒涼夜,能救活自己的就是真的涼夜。
對此,息景平靜地反問,白烏鴉怎麼就能確定,涼夜沒有腦袋卡殼的時候。
呆籽有那麼一絲絲的好奇心理,期待嘗試白烏鴉提供的不厚道的主意,不過可惜,他僅是一顆種子而已,哪來什麼劇毒無比的毒藥,就算真找到毒藥,呆籽認為自己誤把自己毒死的可能更高。
毒藥有風險,投毒需謹慎。
呆籽思前想後,此刻無處藏身,去涼夜家也不是不可以,他又問:“你家遠嗎?”
倘若涼夜的家住的偏遠,呆籽離開的時間勢必會增加,他總得先給師父他們說一聲,免得大家擔心,縱然他們現在都很忙,沒閒情在乎呆籽的處境。
“三天往返。”涼夜應道。
呆籽握拳,下定了決心。他瞅了瞅房內,快速找到筆墨紙硯,他鋪平紙張,留了一封簡訊給師父。
信的內容不長,寥寥幾句。
師父,我和涼夜去見他爺爺了,三天後回來,無掛念。
署名是呆籽。
瞄了眼紙的內容,涼夜的目光落在落款的位置,他靜靜詢問:“你不是叫做安然嗎?”
迎上對方冰冷的目光,呆籽尷尬地撓撓頭,實話實說:“呆籽是小名。”
涼夜無言地看了呆籽一眼,伸出手輕輕點了一下呆籽的額頭,呆籽忽覺眼前一黑。
昏迷前一刻,呆籽憤憤想著,糟了,自己還沒給涼夜下毒,萬一自己遭遇假涼夜綁架將無力反擊。
可惜,暈倒已成事實,他沒機會考慮更多。
不一會兒,呆籽留給息景的書信順利的到達息景的手中。其實呆籽原是把信放在桌面,息景快速收到信完全得益於小金貓。
小金貓不算是在國公府邸正式入住,它四處蹦達,出入自如,它的耳朵一如既往的靈敏。聽到有人呼喊安然,呆籽又在努力逃命,見此情形,小金貓趕緊把這事告訴了息景。
當時,息景正獨自一人倚在窗邊賞雪。秦霄宇道是家裡來了一位貴客,他暫時不能陪息景,息景無心讓情郎為難,自覺的窩在房間裡等待。
之前兵部尚書來過,今天不知又是哪位貴客。息景感覺得到,多半是京城出了變故,秦霄宇或許會面臨危險。
聽聞楊嶽峻正在尋找名為安然的少年,息景立刻抓起醉意正濃的白烏鴉,去了一趟呆籽的房間。
呆籽不在房內,桌面放了一封信。
息景看完信,一陣無言。
他能夠理解呆籽不記得楊嶽峻,也不願見楊嶽峻,所以下意識躲了起來,可為什麼呆籽選擇了跟涼夜走。
涼夜前往國公府邸來找呆籽,這件事遠比楊嶽峻找呆籽反常數倍,涼夜此行的目的絕對不簡單。偏偏呆籽考慮的少,屁顛屁顛的跟著別人跑了。
息景倍感挫折,他覺得自己以前教呆籽的話全白說了,呆籽壓根沒聽進去。他讓呆籽別輕易相信別人,不能跟著陌生人走,呆籽為什麼就是聽不進去。
收起書信,息景連連嘆氣,白烏鴉不以為然,它打了一個酒嗝:“有道是有其師父必有其呆籽,果然不假。呆籽年紀輕輕,好的不學,就學了你跟著男人跑這一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直接跑去別人家見家長,比你有出息。”
息景蜷起手指,這才發覺自身的妖力封存了,少了妖力各種不方便,尤其在要堵住這張可惡的烏鴉嘴的時候。
儘管如此,息景挑眉,惡狠狠地說道:“閉上你的烏鴉嘴。”
白烏鴉正要反擊,小金貓忽然喵了一聲,白烏鴉隨即望了望外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