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狠狠地瞪著蜂擁而至的白蟲,果斷點燃了自己的妖氣,他舉起燃燒的光球朝對方擲去。
右手猛地一道力,呆籽痛得難受,驚愕渾身使不出力氣。
“趴下。”
耳邊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眼前一道火光閃耀,灼人的熱浪撲面而來,帶著一股巨大的推力,呆籽被人一把壓倒在地面,下巴磕在石塊差點磕碎了。
熱氣烤得頭髮一股焦糊味,巨響迴盪,震得耳邊一陣轟鳴,嗆人的煙塵裡,碎石七七八八往下落。
片刻,響動稍緩。
呆籽手痛得受不了,他灰頭土臉順勢望去,只見涼夜伏在他身邊,亦是一臉一身的灰,他的右手仍被對方緊緊扣住。
滿心疑慮,呆籽仰望四周,妖氣的爆炸在石室牆面炸出了一個窟窿,火焰點燃了室內鋪地的外袍。石室頂部的大裂縫沒有了,鋪天蓋地的白蟲也不見蹤影,石牆清晰可見新近出現的妖氣砸出的諸多小洞。
呆籽心說,真邪門了。
涼夜見呆籽的眼神清澈了,這才鬆開了對方的手腕,他拍了拍衣服的灰。
淡淡的目光掃過呆籽,涼夜無心多說,徑直拎起一頭霧水的呆籽走向了石門。
石門後方是呆籽倍加想念的石室。
息景和秦霄宇坐在石室內,他們僅是簡單的裹了一件袍子在身上,一臉無奈。息景倚在秦霄宇懷裡,細長的腿伸到錦袍外面,腿側依稀可見激情留下了痕跡。
呆籽稍感欣慰,看來方才也不是完全是幻景,還是有一部分是真實的場景。
白烏鴉瞄了眼呆籽,沒奈何地聳聳肩,這番響動沒炸塌這麼古老的石室,簡直是不幸中的萬幸。
種子不要命起來,同樣很危險。
呆籽心知自己惹了禍,他稍稍側過頭正要向涼夜道謝。卻見涼夜隨手取出一把短刀,他一手壓在呆籽肩頭,將呆籽摁在牆面。
呆籽困惑加深,相當茫然。
“衣服脫了。”涼夜說。
呆籽呆滯,一時沒有動。
莫名其妙的讓他脫衣服做什麼?
白烏鴉摟著僅剩的酒,小心翼翼盯著息景防止對方搶酒罐,它徐徐說道:“趁蟲子長大前,儘快清除乾淨,不然你的身體轉眼變蟲窩。”
聽到蟲子這個詞,呆籽的噩夢馬上甦醒,他沒多問,站在牆邊老實脫掉衣服。少年的身軀,沒有多少賞心悅目的景色,更別提魅惑。
息景不由心底嘆息。
感覺到冰涼的手指滑過後背,呆籽深感涼夜的手指溫度很低,他的身體微微顫了一下。
涼夜下手又快又狠,刀鋒在呆籽腰際輕輕一壓,飛快在後腰附近開了一道口。
呆籽心驚。
屍體兄,救命之恩也不能用肉來答謝,要出嚴重問題的。
他張張嘴,沒來得及說話,體內某樣東西扯了出來。呆籽偏頭望去,汗毛全豎起來了。
一隻白色的蟲子,頭頂有紅色花紋,目前體積沒到巴掌大的程度,差不多一根手指長度。蟲子渾身沐血,在刀尖翻滾,發出嘶嘶的聲音。
下一刻,白烏鴉探過頭,一口把蟲子吞下肚子。吃蟲子是鳥的愛好之一,白烏鴉向來好食慾。
呆籽冷汗如雨,話梗在嗓子裡,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涼夜認真檢查了一番,一共從呆籽面板下取出了十多條成長期的蟲子。呆籽微微發懵,扒掉自己種子皮的心都有了。
他從來沒有被這麼多蟲啃過,他的種生愈發坎坷,希望愈發渺茫了。
涼夜守著呆籽負責取蟲子,白烏鴉守在一旁負責把這些蟲吞進肚子,以絕後患。呆籽無比佩服白烏鴉,這麼噁心的蟲子也敢吃。
涼夜為呆籽敷藥期間,白烏鴉替呆籽解釋了發生了一切。
人俑內飼養了大量微煞,微煞蟲如其名,微小的凶煞。微煞群居,成蟲長有翅膀,體積極小,它們攻擊力非常強,轉眼啃食乾淨體型龐大的獵物。
遇到怪鳥那會兒,雌蟲多半把生命力旺盛的呆籽選為了幼蟲食物,才沒立刻殺死他。微煞將他逼至老巢本是籌備繼續產卵孵化,想不到半路白烏鴉趕來,呆籽意外獲救了。
幼蟲攻擊力微弱,但它們會散發出一股香氣,讓人產生幻覺,使飼主再也逃脫不了,直至它們長大為止。
呆籽本是來到隔壁石室關心息景他們的狀況,息景和秦霄宇正值甜蜜期,於是淡定的無視了呆籽的存在,繼續你儂我儂。呆籽沒怎麼停留,準備回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