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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細細聞了聞。此刻的微雨山進入了冬季,即使天氣寒冷,但呆籽一直有按時沐浴,勤換衣物的好習慣。身為一顆勤勞愛衛生的種子,他難以接受自己身上有味道,更不相信自己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不發芽的種子也是有自尊的。

呆籽不甘心,他再度聞了聞,這事有關尊嚴,呆籽態度肯定:“我身上沒怪味。”

半晌,兩人都沒有說話,男子靜靜地看著呆籽,彷彿在尋找什麼,但最終並沒有得到理想的結果。

男子別過視線,鬆開了手,放開呆籽,他語調平緩卻又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告訴我你的名字。”

呆籽的思維完全跟不上這樣的變化,他不知男子是敵是友,以當前情勢來看,他認為自己老實回答對方比較好,反正自己的名字也不是值得隱瞞的秘密。

他張嘴正要回答自己的名字是呆籽,但轉念一想,呆籽是白烏鴉他們常喊的小名,告訴陌生人貌似不太適合,於是他選擇了一個正式的答案:“我叫安然。”

聞言,男子垂下眼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他取出一顆黑色的珠子遞至呆籽跟前:“這個給你,我們兩清了。”

呆籽疑惑不已,呆呆地盯著躺在手心的黑色珠子。

他一臉茫然,本來就不懂發生了什麼事,現在更是一頭霧水。他理解不能,平白無故,對方為何莫名奇怪的給他東西。他小心地聞了一下,珠子有一股淡淡的藥味,帶著些許苦,不確定是哪種藥材。

呆籽瞅瞅珠子,暗下決心,無功不受祿,這顆珠子還給對方比較適合。他抬起頭,眼前忽地一道黑影閃過,站在面前的男子消失無蹤。

皎潔的月光照在鎮魔洞外的巨大石塊,鎮魔洞三個大字無比清晰,門口的符陣悄然無聲,黑色斗篷的男子已不見蹤影,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細雪依舊紛紛揚揚的往下飄落,靜然覆蓋初冬的微雨山,山嶺的雪夜安寧又美麗。

呆籽撓撓頭,陷入了苦惱,莫不是自己這次當真碰到怪事了,況且,他一點兒不清楚對方的身份,男子究竟是鎮魔洞內的魔物還是其它存在,到底是善是惡?

儘管男子長相挺順眼,頗得呆籽的好感,單從外貌而言,呆籽覺得對方看起來不像是壞人,但萬事小心為上,呆籽認為,等到師父今夜忙完了,他有必要與師父討論這件事。

呆籽轉身朝小屋走,半路猛然想起一件事。

他竟然忘記了詢問對方的名字,簡直太失策。

呆籽瞄了眼手裡的黑色的珠子,心想,下次見到再問好了,如果有機會再見面的話。

慢悠悠地返回小屋,呆籽的心情和離開那會兒一樣,一點兒不輕鬆,偶遇的屍體是謎一樣的屍體。

時間仍是夜晚,息景和秦霄宇膩在床內交纏喘息,乾柴烈火燒得猛烈,慾望火勢越來越猛,熱辣的氣氛炙烤房間,空氣隨時隨地有可能頃刻點燃。

白烏鴉耷拉著腦袋,半個身體躺在樹枝上,半個身體掉在樹枝外,搖搖欲墜,它懷抱酒瓶自顧自的說醉話,這讓呆籽懂得了一個道理,一醉不能解千愁,醉了的白烏鴉顯然還是困擾。

至於幼崽小金貓,方才在鎮魔洞受到了驚嚇,縮在叢林裡躲避危險,一時半會估計不會出現。

呆籽找不到人聊天,悶悶的遁回自己的房間。呆籽的房間與尋常的房間稍微有所不同,他的床不在正常的位置,他屋內有一個土坑,床放在土坑裡。

種子們與生俱來的習慣,貼近泥土睡覺會睡得比較踏實。

呆籽同樣如此,窩在土坑中更能讓他的心平靜下來,泥土的味道讓他有安全感。

於是,某一天白烏鴉把呆籽埋了,埋得嚴嚴實實,上面還壓了一塊大石頭。美其名曰,別的種子全睡在泥土之中,為了給呆籽營造一個良好的環境,替呆籽蓋被子很重要,這樣呆籽才能破石而出,茁壯成長。

呆籽一覺睡醒,險些悶的掉氣,他費盡千辛萬苦把自己刨了出來,滿身是泥,坐在坑邊喘氣。

對此,白烏鴉堅定了想法,呆籽不是一顆能以正常方式發芽的種子。

一夜平穩,呆籽舒舒服服的一覺睡到天亮。

清晨,雪停了,呆籽伸了伸懶腰,揉揉睡眼走出房間。

他打了一個哈欠,準備為師父和白烏鴉燒熱水,他剛走到屋外的空地,動作猛地一頓,他驚恐地停在原地,不可思議的目光投向息景的屋頂。

息景和秦霄宇相依相偎坐在屋頂看日出。

兩人僅身穿單薄的裡衫,共同裹著一